,孤伶伶地等。

可整个屋子如被毒蟒环伺,每个人都觉得血光弥天命悬一线,即使陈敛骛始终只望着陈执一人。

那天要是有一点差错,屋子里的人谁都不用怀疑自己的归宿。

一场生产花了三个时辰,陈执从头到尾都没有力气抬开眼皮,最后却自己抖着鼓腹和胯骨,把孩子挤命一样挤出来了。

“是公主,陛下!”孩子的哭声还没被拍开,产婆的惊呼已经叫出来了,声音里都是如蒙大赦一命得活的欢喜。

陈敛骛夺步挤上来,眼睛紧紧盯着陈执伸臂抱住,他连出声问都不敢问,只是瞪着陈执的眼皮。

可陈执还是在他手里软下了身子。

孩子被拍出哭来,声震雕梁,声声不休。

“枕儿,枕儿……”陈敛骛一声声地叫,这声音在那贯耳的哭嚎中显得太小了,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石春台说陛下这是力竭昏过去了,陈敛骛问他能醒吗

再看看吧,应该能醒。石春台讲。

这么一句“应该”,陈敛骛的双眼冷了下去,满皇城

陈执真正苏醒是在第三天。

他在榻上睁眼的时候,陈敛骛正灰心木坐在帐外的桌旁,他手里捧着刚熬好的药汤在吹,眉目无神。

一个没扶稳,陈敛骛的药碗尽数跌在手上了,热气腾雾,他也不觉疼似的,仍那么坐着发愣。

“这么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一声虚弱的叹气从帐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