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相连的扣给拽开了。
“我的脚被缠住了!”原悄朝他们喊道。
内侍们显然也没更好的主意,又有人脱了衣服打算重新将袍子接上一块。
在冰凉的湖水中泡了这么一会儿,原悄的身体已经有了麻木的迹象。
他眼角余光瞥见观景台那边有人跑了过来,便知道金锭子搬来了救兵。
于是他丝毫没耽搁,猛吸一口气沉入了水里,想试试看能不能靠自己脱困。
他摸索着想将被水草缠住的那只脚弄出来,可越是着急越是不得其法。
被冰冷的湖水包裹着,身体正在渐渐失温,这令他不禁有点惶恐。
理智上,他知道今日的自己不会有危险,但情绪上还是会不安……
就在这时,他忽觉背后水波微动,似是有人朝他游了过来。
原悄猜测应该是羽林卫来帮他了,便想提醒对方自己的脚被水草卡住了。
然而对方并没给他任何机会,绕到他背后便强势地将人一把扣在了怀里。
两人的身体在冰凉的湖水中相.贴,原悄瞬间就感受到了熟悉的压迫感。
这人的动作,令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穿过来时那一日,也想起了那个曾救过自己一命的陌生人那个他曾误以为是同类的人,也是短暂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给过他一点期盼的人。
他至今都没朝那个人道过谢。
他们的恩怨在两营的龃龉间被一笔勾销,只在原悄心里留下了一点不为人知的委屈和遗憾。
而此刻他背后这人,无论是身量还是气场,甚至救他的姿势,都与那日的人十分相似。有那么一刻,原悄感受着背后这人的有力的心跳,几乎要认定他们是同一个人了!
但是这不可能!
当日在长宁湖里救他的是巡防营的人,而今日在场的却是羽林卫的儿郎。
来人并不知原悄的心思,他判断出原悄不会胡乱挣扎以后,很快松开了人,而后沉入水底将原悄那只脚的靴子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