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卫父的操持,原悄和卫南辞确实省心不少。

就单说这乔迁宴,两人就没怎么操心,一直是卫父在招呼众人。

大伙儿今日高兴,都喝了点酒。

原君怀也喝了几杯。

他本就不胜酒力,两杯酒下肚就有些晕,便起身去了院子后头,想透透气。

原君怀的腿恢复得一天比一天好,如今只拄着个拐杖,便能随意走动了。

只要别太累,他每日甚至都能在院子里散散步。

举行宴席的大厅后头,种了几颗梅树。

这会儿正是梅花开得好的时候,原君怀借着散酒力的功夫,立在梅树下赏起了梅。

“外头风大,怎么就这么出来了?”郁鸣声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随后,原君怀肩上一重,被人披上了一件披风。

“我以为老三没叫你呢。”原君怀随口道。

“不知道你想不想见我,就一直在后头没过来。”郁鸣声道,“刚才见你自己出来了,不大放心,跟过来看看。”

原君怀一挑眉,转头看了他一眼。

“盯着我呢?”

“我……”

郁鸣声想否认,又忍住了。

这没什么可否认的,而且原君怀不喜欢他撒谎。

“回去了,外头冷。”原君怀道。

郁鸣声目光一黯,忙退后了两步,像是生怕惹他不快。

“劳驾。”原君怀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忽然伸向了郁鸣声。

郁鸣声一怔,当即反应过来,这地方有个坡。

他伸手拉住原君怀的手,将人搀扶上来。

大概是因为太过激。动,他的手都在不自知地发着颤。

“我看你好像比我还冷。”原君怀将肩上的披风解下来还给了他,而后便转身走了。

郁鸣声低头看着手里的披风,忽然开口道:“君怀兄,我弄了一副新的棋子……”

“天冷,没什么下棋的心情。”

“噢……是我唐突了。”

郁鸣声叹了口气,眼底满是失落。

这时却见原君怀脚步一顿,开口道:“不过我新得了一副茶盏,若你改日有空……”

“有,有空!”郁鸣声忙道。

原君怀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这才转身走了。

郁鸣声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总算是又现出了一抹光彩。

另一边。

原悄陪着余敏行喝了两杯。

两人都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就各自面颊泛红了。

卫南辞一手将人揽住,半推半抱地带出了厅内。

“不能喝还逞。能?”卫南辞道。

“我就尝了两口,没真喝。”

卫南辞见他脚下发软,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原悄带着点醉意,勾住他脖颈,凑上去便要亲他。

卫南辞没想到他这么主动,脚下一绊险些摔了。

“大白天呢,别闹。”卫南辞一本正经。

“谁跟你闹了。”原悄说着一手便去捏他耳朵。

卫南辞无奈,脚下加快速度,三步并做两步便回了房。

“前头还有客人呢。”卫南辞理智尚存。

“爹不是在吗?”

卫南辞一想也是,便没多说什么。

直到近半个时辰之后,卫南辞忽然翻身坐起来,“敏行给配的药包忘了用。”

“什么药包?”原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