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家伙原本还有些急促的呼吸,便慢慢恢复了平稳。
“还可以这样?”原悄惊讶道。
他伸手在原小木脑袋上一摸,发觉果然不那么烧了。
“我病着的那段日子,每天躺在床上闲着没事儿,就研究自己的身体,后来又朝小余请教了不少东西,一些基本的小毛病,应该是难不倒我的。”卫南辞低声道。
原悄一想也是,自己当初病得那么重卫南辞都能将他治好,这点小毛病自然更是难不倒对方。
“那将来咱们要是到什么地方隐居,我就给人做木匠,你就做郎中给人治病。”
“我这治病的法子叫郎中不合适,可能得叫巫医更好。”
原悄见小木头的烧降下来,一颗心也跟着放下了。
他发觉,自己只要跟卫南辞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
这个人好像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搞定,就算天塌下来,只要卫南辞在,他都不用担心。
“快睡吧,雨停了明天一早就要赶路,我会看着他的。”卫南辞抬手在原悄脸颊上捏了捏。
“嗯。”原悄在他手上轻轻蹭了蹭,很快便睡了过去。
次日,原小木的病情并未反复,甚至就连精神都没受什么影响。
他们一早又在这户人家用了早饭,这才离开。
临走前,卫南辞在枕头下边悄悄留下了一锭银子。
他们又花了大半日的功夫,便到了临州。
大概是入城时守城的人看了路引后去卫府通知了一声,他们马车刚进城不久,卫府的人就敲锣打鼓地迎了上来。
原悄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家办喜事呢,掀开车帘好奇往外看,两个小家伙也跟着探头探脑。直到后来他才发觉这锣鼓声竟是卫府的人在迎接他们。
“这是不是有点太隆重了?”原悄问卫南辞。
卫南辞黑着个脸,显得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老家这帮人会整这一出。
知道的是迎接他们回乡,不知道的以为是他中了状元荣归故里呢。
“爹爹……我害怕。”原小木一开始还跟着凑热闹,待发掘锣鼓声在他们的马车前停下后,被吓得小脸苍白,躲在原悄怀里都不敢出来。
“不怕……这是在娶媳妇!”卫年糕自作聪明地安慰他。
原悄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帮原小木捂着耳朵。
后来还是卫南辞一阵喝止,这才让锣鼓声停了下来。
“我带着家小回来祭祖,你们这敲锣打鼓地做什么?”卫南辞沉声道。
“嗨……这不是老爷子特意吩咐了,说不能怠慢,叫咱们热情一点。”
卫南辞简直拿他们没法子,挥了挥手将锣鼓队打发了。
可怜原小木本就病了那么一场,又被吓了一遭,一整日都蔫蔫地躲在原悄怀里。
众人到了卫家老宅后,族里的长辈都已经候在了那里,看得出对卫南辞他们十分重视。
这倒也不怪他们,卫家这一代的年轻人里,就数卫南辞有出息。他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回乡,上次回来找卫父,也是匆匆一趟便走了,连族里长辈都未曾拜见。
如今听说他带着家小回来,众人自然重视。
原悄本还有些担心,怕他们对自己的性别有所质疑,但出乎意料的是,卫家人谁也没对此置喙,仿佛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都对原悄客客气气。
“你们今日且休息休息,明日族中让人安排祭祖,然后顺便将你家两个娃娃入了族谱。”卫南辞的一个族叔朝他道:“对了,两个娃娃叫啥名?大号取了不曾?”
“大的叫卫年糕,小的叫原小木。老二出生时身体不大好,他祖父说不急着取大名,小名好养,至于大名等孩子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