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悄陪着两位哥哥晒了一会太阳,便起身走了。

没一会儿功夫,他便指挥着金锭子和府里的家丁搬来了一堆木料。

“这是做什么?”原君恪不解道。

“在这里弄一个坡道,省得每次上下都得找人抬着。”原悄指着廊下的台阶比划了一下,而后随手捡了个石块,蹲在地上画了一堆东西。

原君怀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问道:“我倒是记得你从前在祁州老家学过这些,当时只当你是闹着玩儿,没想到你竟真有这手艺?”

“二哥的属下帮了我不少忙,我自己会的不多。”原悄谦虚道。

“你也不必谦虚,我听杨槐说过,你费了不少心思。”原君恪道。

虽然他怀疑杨槐对原悄的夸赞有不少奉承的成分,但他也见过原悄干活,知道原悄并不是只摆摆架子。或许从前他是真的小瞧了自己这个弟弟,又或许对方是真的会不少东西,只是这几年他只顾着“修理”对方,没注意到。

“二哥,帮帮忙。”原悄递了把锯子给他。

原君恪无奈,只能接过锯子,任他指挥着锯起了木头。

一旁的金锭子看得一愣一愣,大概没想到有生之年,他们家那个只有挨打挨骂份儿的小公子,竟也有翻身的一天,将他们家二公子指挥得团团转。

偏偏当着大哥的面,原君恪也不好说什么,干得那叫一个卖力。

当日,原悄难得抓了原君恪这个苦力,不仅将大哥住处的台阶修了个坡道,还把饭厅的台阶也修了坡道,这样大哥就能跟他们一起用饭了。

依着他的计划,回头会在家中所有原君怀能经过的地方,都修上坡道。

这样,原君怀的木轮椅就能在家里来去自如了。

当日晚饭之后,原君恪破天荒去了一趟原悄的住处。

原悄不知他的来意,便乖乖坐着等他发话。

原君恪尴尬地坐了一会儿,这才别别扭扭从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到了桌上。原悄拿过一看,发觉那是一副特制的鹿皮手套。手套不知用了什么工艺,质地非常柔软,而且很轻薄,估计只要不是太精细的木工活,应该都可以戴着。

“多谢二哥。”原悄将手套收好,又道:“这手套做工这么精细,二哥一早就找人做了吧?”

“有的戴就行,问那么多干嘛?”原君恪道。

原悄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倒也不那么怕他了。

他知道,自家这二哥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还是关心他的。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原悄早已慢慢接受了新的身份。

相对于从前在星际时代孤苦伶仃的生活,他其实还挺喜欢现在的日子。

有金锭子陪着,有两位兄长,四舍五入他也算有个家了。

虽然发.情期的问题还没解决,但他相信总能想到法子的……

“明天羽林卫就要和巡防营比武了。”原君恪道。

“比什么?”原悄问。

“骑射。”

原悄此前对原君恪和卫南辞都做过一些了解,他知道羽林卫是护卫皇宫的,巡防营是巡护整个京城,所以羽林卫的骑射肯定不如巡防营。

“对不起二哥,都是我惹出来的乱子。”原悄道。

原君恪一怔,他本意只是想找个话题化解一下兄弟俩之间尴尬的沉默,并不是要责怪谁。

他脾气是不好,最初也生过原悄的气,可他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经过这些日子,他早就被原悄哄得顺了毛。

“比个武罢了,不是大事。”原君恪道。

原悄抬眼看向他,知道他不生气,这才放心。

“那日你去巡防营,不高兴了?”原君恪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