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明明不?是在他身上,他却像是能感同身受,这伤形成的时候,该有多痛呢。
他调整了下呼吸,找出来?治疗烫伤的药膏,用棉签蘸取了些,这才轻柔不?已的替enigma涂抹在伤处。
江之屿似乎没有痛觉感知,刚才说?痛的人也好像不?是他。
他只是一直在专注的看着小Omega,仿佛对?于这种情形很陌生。
受伤是常事,但被人这样呵护着上药,是第一次。
enigma天生就该坚定强大,不?能有软弱之处,不?能喊痛,不?能生出软弱的把柄。
但Omega的眼泪可以将他淹没。
凌然将那处伤口重新用纱布包扎好,末了在他的掌心?里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
凌然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江之屿伸手?过来?,用指腹替他擦掉眼角的泪珠,看他实在可怜的紧,便又把人拎起来?,放在了月退上坐着。
受了伤的明明是enigma,却要把小Omega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
“好了,不?哭了,”江之屿亲亲他的嘴唇,“刚才骗你?的,不?痛。”
“骗人……”凌然害怕再伤到他那只手?,闷声闷气道,“怎么会不?痛呢……”
他连打抑制剂和营养剂都?会觉得痛,更何况是这样可怕的伤,江先生现在才是在骗他。
江之屿靠在沙发椅背上,把他的鞋脱了,然后让他更加深入的坐进自己怀中。
“昨天回老宅不?小心?烫了下,没什么大事,”江之屿问道,“担心?我了?”
凌然也不?再伪装,看着他,点点头。
昨天晚上他确实很担心?来?着,所以等到了那么晚还没睡,没想到他的忧虑是真?的,江先生居然真?的受伤了。
江之屿简单跟他说?了下回老宅处理的事情,受伤的部分一句带过,蒋蓉莲被从家谱除名,并且江之松已经准备和她离婚的事情着重讲了下。
当然江盛译被他发配到北欧农村的事没提。
凌森*晚*整*理然对?于二房发生的变故很是震惊,蒋蓉莲一向嚣张跋扈,对?他也从来?没有过好脸色,现在恶人自食了恶果,凌然在觉得通体舒畅的同时,心?里又冒上来?个疑问。
“江先生。”
“嗯?”
凌然问道:“是为了我吗?”
江之屿懂他的意思,没否认,只是在他后脑勺不?轻不?重的揉着。
凌然也明白过来?,心?里被一阵阵的酸楚没过。
他鬼使?神差一般,低头,在那片雪白的纱布上面很轻很柔的落下去个吻,脸颊也顺从的慢慢贴上去。
“谢谢……”
他像只小动物?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谢,只能在主?人受了伤的手?掌上乖乖的蹭一蹭,为主?人舔一舔伤口。
江之屿仿佛看见?了他竖起来?冲自己摇晃的尾巴,伸手?过去捉住,掐着细细的月要翻了个身,便轻松将人压进了沙发内。
凌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一座覆在头顶的大山牢牢压制住了。
……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落下来?,漂亮的结成一汪水,被卷进口中吃掉,或是埋进柔软的垫褥内。
还有些水是甘霖,从天而降,没有一滴会被浪费。
凌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主?卧大床上的,只是有人让他再亲一亲伤口,他就乖乖的亲了。
好在第二天早上不?用早起,因为凌然组里被安排了一个很重要的外景任务。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