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然?被抱着进了那件休息室,曾经他趴在上面看过?风景的那个小飘窗,现在他又用另一种姿势坐在了上面。
原来那些柔软的天鹅绒毯从一开始就是为他准备的,现在才真正?派上用场。
顾及他的身?体状况和承受能力?,其?实没有做到最后。
江之屿有意吊着他,非要听他亲口说出些软声软气话来,才肯一点点施舍些安抚。
听他说一点都不喜欢江盛译,而且还?很讨厌他的信息素。
听他说最喜欢的是龙舌兰酒。
心脏口处的褶皱像是被两只?柔软的小手一寸寸抚平,江之屿有点满意了,这时候才起身?,将颤个不停的小Omega抱住,搂进怀里,吃掉他眼?睛和嘴巴里流出来的水。
“不哭了,”江之屿亲亲他,“宝宝知道?错了,对不对?”
凌然?在他怀里胡乱点头?,月退抖得合不上,被从飘窗抱到了床上躺着。
江之屿替他拢了拢被子:“先休息会。”
被子底下伸出来两只?细细白白的小手,攥住了刚才那两根恶劣的手指,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抽噎着问:“什么时候,回家……”
江之屿捧着他的手亲了亲:“还?有点工作,忙完就回家。”
“睡吧。”
凌然?也确实精力?不济,很快就睡着了。
江之屿打电话让秘书来把飘窗上的绒毯送去?干洗,然?后又打了个电话,把江盛译在欧洲的派驻计划无限期延长。
把剩余的工作处理完,天色已经尽黑。
江之屿走进休息室内,没开灯,听见?床上人轻缓地呼吸声,摸黑走过?去?,用外套把他裹好了,抱起来。
已经快十二点钟,小Omega早就睡熟了,一直被人从楼上抱进了车库内都没醒过?来。
江之屿开了他那辆保时捷,把人放在副驾驶歪着,一路飙车回了家。
回家后又替他脱了衣服,去?浴室给他清洗。
期间凌然?迷迷糊糊睁了眼?,被人摆弄的有点烦了,在enigma的头?发上不轻不重地揪了下。
这段时间他是被惯出了点小脾气,以前的凌然?哪里会有这样胆大的举动。
但有人乐意捧着宠着,没什么不可以的。
江之屿身?上也被他弄湿了,并没有丝毫不耐烦,先把他身?上洗干净了,用睡袍裹好抱到床上让他继续睡,然?后才脱了衣服自己去?浴室洗澡。
回到床上的时候小Omega已经踢了被子,脑袋也没在枕头?上,一条月退从睡袍间大剌剌的露出来,毫无任何危机意识。
江之屿攥住他脚踝,替他把被子重新盖回身?上。
小Omega身?上仿佛装了雷达系统,enigma刚躺进来,软嫩的身?子就自动贴靠进他怀里,蹭了几下,寻找到个舒适的位置,睡得香甜。
江之屿搂紧他,两人身?上是一样味道?的沐浴露。
清新的芳草香。
凌然?第二天早上醒来,没在床上看见?enigma的身?影,看了眼?时间,才七点钟,还?很宽裕。
他昨天晚上睡得不错,这会儿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半眯着眼?睛从床上下来,进浴室洗漱。
刚踏进去?,就听见?里面竟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凌然?被吓得困意全无,大着胆子往玻璃门内一看,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里面洗澡,没什么雾气,用的应该是冷水。
他傻在了原地,视线立即收回来,没想到江先生会大清早在浴室里洗冷水澡,还?不小心被自己撞见?。
他发誓不是故意要看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