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意朗笑出声,语气坚定,“母亲,我依然会是你的骄傲!”便是不能上战场,不能出仕,他也能做其他,绝不会成为家人的负担。
“你从来都是母亲的骄傲!”重华放在林延意腿上的手微微用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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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之前真的不能走路?”林瑾衡再一次向姚以安确认,微瞪的眼睛,前倾的身子,犹豫的声音,都表示她的不安,她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了,这几个月无数的失望,让林瑾衡不敢轻易希望。
姚以安不厌其烦的点头,声音表情都带着安抚,“他遇上泥石流,两条腿都伤了。可是你看如今他行走完全如常人。”想了想还是道,“不过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
姚以安想起少年游学时曾经到过一偏远村庄听闻他们一有腿疾的村民在巫医的作用下重新站起来,这巫医擅长骨伤,这一带被他治好的人不在少数,以为是乡村迷信,夸大其词并没有过于在意。
直到听闻林延意的伤让大夫束手无策,姚以安虽做不到过目不忘,但也记忆惊人,忆起这件事便将当年的随笔翻出来。因为不确定,遂没有通知林家,而是自己派了人去寻找,并命人仔细调查,调查结果证明这巫医的确有几分手段,只是治人的法子有些匪夷所思,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姚以安将人请到了京城。
有可能让林延意重新站起来,林瑾衡就谢天谢地了,不该贪心再多,怕老天收回去,踌躇了下道,“让你费心了!”
☆、第177章 一七七
面对林瑾衡的感谢,姚以安眸中带着清浅的笑意,道,“我不过吩咐几句罢了,”
林瑾衡笑了笑,并未将这话当真,她已经见过那位巫医,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也不像是用名利能够说服的。千里迢迢到极西之地将人请来,中间定然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姚以安见林瑾衡脸上带笑,气色却有些苍白,秀眉轻蹙,眉眼间带着倦意,手指微动,道,“吉人自有天相,延意定然能够逢凶化吉,你也莫要太担心,好好保重身子,你若是病了延意也会过意不去。”
林瑾衡一颔首,她的疲惫是为林延意的伤也是为日渐沉默的林延愈。这段日子,家中谁也不好过,谁都想表现出自己过得很好。
“你高中我还不曾向你道喜。” 林瑾衡亲自给姚以安斟了杯茶递过去,又举起自己的茶杯来对他微笑道,“我以茶代酒,恭贺你!”她一直都处于心烦意乱的状况中,姚以安几次过来探望,她都不曾与他正经说过几回话。今日姚以安带来了好消息,无论有效与否,都让林瑾衡暂时松了一口气,才想起这一件被她疏忽的事情来,脸上不免带出几分赧色。
姚以安也举起茶杯,指尖传来融融暖意,含笑道,“多谢!你随意!”而后将茶一饮而尽。
林瑾衡慢慢的也将杯中茶喝完,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忽然瞥见姚以安神色中的遗憾。
忍不住仔细瞧一眼姚以安,她虽两世为人,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心机城府却是拍马都及不上姚以安这些人,哪怕这些人实际年龄比她小。
几年前,林瑾衡根本看不透姚以安的喜怒哀乐,他永远都是那样温文尔雅,朦朦胧胧让人看不分明。但是这几年,林瑾衡却能察觉到他几分的情绪,姚以安驾驭情绪的功夫如何会倒退,不过愿意让她察觉到罢了。
想到这里,林瑾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熨帖的感觉来,既然人家都明明白白的表示了,她怎么好装作不知道。
于是,林瑾衡出声安慰,“三哥说他觉得你的文章做得比状元和榜眼还好,不过你年纪小又出生富贵,陛下许是怕你骄傲自满想挫你的锐气,才让你做探花。”这不是她编的,林延恩真的和她说过。姚以安委实可惜,就差殿试这最后一环节,就能连中六元。不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