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在散开的冷色衬衫领口掩映下上下滚动了一番,转脸,闭了闭眼。
闻博延捏眉头拖开一道?茶色玻璃门,拿出换洗衣物。
自?余芷离开,这个家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大到事物的布局,小到一瓶洗手液。衣服换了人清洗、整理?,但味道?还?是相同?的味道?。
其实没有区别,有的区别只在于一个人魑魅魍魉的心。
闻博延进了浴室冲澡,冲好澡出淋浴间。盥洗台上,玉石砌筑的台上台里注满水,他开始刮脸。
腰上只系着一条白色浴巾,胯骨之上的腰身,在许久没有心思健身也?好、运动也?罢,腰腹还?是劲瘦的。
只是吃得不顺心、吃得少,身上已经少了些许漂亮饱满的肌肉块,多?了些清瘦的骨骼线条。
余芷跟闻博延三年的相处里似乎总是在顺从,但也?从来?就顺从的拧巴。因为她只顺从她愿意顺从的,从不低头她不愿意低头的。
于闻博延而言,她最像什么?
最像他手里的这把?剃须刀。
闻博延喜欢用刀片刮脸,但不止一次被刀片刮伤。也?扔过?,也?火冒三丈过?,但喜欢就是喜欢,过?后还?是会继续用,不计前嫌。
但刀片也?不会因为他的大度而选择屈服,收起利刃不伤他。
区别只在于,剃须刀可以被他单方面的抛弃,在他想?用的时候,想?要重归于好的时候,又永远地任他单方面的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