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身体拉出的高大影子也从她脚边收走。
余芷揪着袋子的绳,电梯门缓缓合上,其它楼层应该有人摁了电梯。余芷不得不从电梯里出来,袋子在身上趁得窸窸窣窣的响。
闻博延已经开门进去,余芷在电梯厅里站着,细白的牙齿撕咬着附着异于自己味道的嘴唇。闻博延在门里连名带姓地叫了她才抬脚进门。
闻博延没有走开,就坐在门厅的长凳上。
西装深沉的一团,一双膝盖端正冷削地支着。
“给我水。”
余芷没有理会,拎着袋子往前走,闻博延抬上,一把将人拽得顿住,手指袋子,说就喝她袋子里的水。
余芷侧着脸,闻博延坐着矮于她,修得讲究的头发下只能看到鼻梁。余芷妥协,低眼睛,机械地拿水,刚拧开,闻博延就倾身凑近过来。
余芷只得配合,她侍候这个人已经两年多,很多事早做习惯了。不管是在心甘情愿、满心欢喜的时候,还是受了欺负的时候。
何况他说的一点没错,跟她比起来,他才是受了损害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