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 你听我说?,你们前一阵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能说?离就离了,是不是因为姓白的那个贱女人??”叶雁禾焦急。

“旁人?贱不贱的我不知?道。我有过好好的时候吗?我背后?有你们其实从来就没有好的时候, 你们不能一点也猜不到吧。”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实话。”

“麻烦你以后?别再用小名称呼我。这?个称呼寄予的是我妈妈的祝福,她人?不在了,但要是在天有灵,我也相信她一定会?在天有灵,她要是知?道她的寄予受人?挪作它用会?怎么?想?”

“……”

“不管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我离婚了, 像余家这?种条件,我也本来就配不上那种婚姻。我在你们眼里也从来就没有什么?好, 怎么?会?换个地?方我就变得讨人?喜欢了,是不是?”

一个向来话少?的人?突然变得伶牙俐齿, 她的精神状态显然跟平常不一样。她穿得薄, 脸色也不对劲儿,眼睛里是一种在她身上少?有的亢奋。

余芷身上的古怪太明显。

老太太是被余芷的态度气得目瞪口呆,但叶雁禾脑子?转得很快,立刻收手不再继续接着余芷的古怪劲头?把脸皮撕得更破。

依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余芷扣下来,让她留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直到余父回来处理。但叶雁禾实大体地?把老太太劝住了。

余芷很快就离开了,没有经受任何阻拦就从家里走了,但隔天余父回来的时候, 叶雁禾就后?悔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 叶雁禾站在林家紧闭的大门前敲门。

天气不那么?好,晨光熹微, 叶雁禾电话也打了,门也敲了,好久才有人?来理她。

“一大早的敲敲敲,不知?的还以为入了菜市。哪里来的一点不知?道礼数的人?。”打开的门扇里清楚地?扫出一股风,高?高?带起一片梧桐枯叶飞出来。

随后?,门里走出来一个单手背在背后?,单手在前一阵扫拂的高?个老头?,并着一连串掷地?有声的训斥。

遭了这?种待遇,叶雁禾的高?跟鞋噔噔地?往后?退,显些?被绊倒。

老头?衬衫洗得很白,毛衫外套灰旧。从上到下都有些?陈旧味的人?,一双眼睛倒是鲜活有力得很。

叶雁禾不是没有和余芷外公打过交道,说?实话,来的时候她是不愿意遇上这?怪老头?儿的。奈何余芷根本不肯出来见她,更不会?像那天一样乖乖回一趟家。

被骂叶雁禾也不敢造次,只笑嘻嘻地?道:“林老师,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休息的,我只想跟岁岁见一面,跟她说?点话。麻烦林老师帮我叫她出来一下。”

叶雁禾低姿态讨好,但讨了一鼻子?灰。

老头?子?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将人?上下仔细一扫,“林老师?你什么?学历?你读过几本书?我可不记得我的学生里还有你这?种人?。”

老头?油盐不进,一脸赤/裸/裸的嫌弃味甩出来,气得叶雁禾直搓牙。

老头?身后?,院子?里,余芷坐在桌子?上吃早饭,一角衣服被叶雁禾瞧见了。

叶雁禾又厚着脸皮讨好了几句,老爷子?自然是无动于衷的继续拿些?叶雁禾听不太明白,半古半白的话羞辱她。

余芷小的时候,外婆是要把余芷带回来养的,但余家为了维护在外的名声不同意。这?件事,加上余芷妈妈跟余父不睦的事,老爷子?极厌恶余家人?。

老爷子?仰下巴看天上,撵叶雁禾,叶雁禾这?种从来不知?何为脸面的人?才不管什么?羞辱,只在伺机往门里冲,结果才刚迈腿就被老爷子?精准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