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芷忍着警察因为事实不清而作出的不公正调解,直到要她发言,她才表示不复调解。

冲突的发生是对方先挑衅才会存在,这就如同发生交通事故,划分?责任是各自一半的话,自然不存在精神损失费、赔礼道歉这种无理要求。

余芷一席反驳的话说得有理有据,但到警察要她将被挑衅的内容一五一十交待清楚余芷的脸色就变暗了。

监控画面上能看到的是她们先上门跟人?吵架,也是她先出手打人?。

余芷不愿意详说,一直等着看好戏的白映恩这下直起腰来。

“你说我挑衅,你明白挑衅的范畴吗?张口?就来的?”

“所以我的要求合情合理,说轻了你这是出手打人?,说重了你就是危害社会治安。”

“你以为到了派出所还能由你横着走,凭劲儿大就打人?,要讲道理拿证据的!”

调解警察阻止白映恩,但白映恩哪肯放过逼得余芷哑口?无言的机会。

余芷脸色越发难看,白映恩清楚的知?道原因。

白映恩肚子里怀的什么鬼胎再简单不过,她就是要余芷难堪,出糗,尤其?是在坐她旁边的这个男人?面前。

余芷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等着在纸上做笔录的警察也摇了摇头,是一副又遇上信口?胡说的人?那种无奈神情。

警察提醒,如果余芷不能提供有力的证据证明对方有过错在先,责任划分?自然是不一样的。

警察已经不耐烦,白映恩刻薄的嘴脸在灯下晃动。

派出所里人?来人?往,调解的民警作为中间人?,就坐在桌头的中间。桌子那一侧坐的是两?个人?,这一侧,余芷一个人?独自无援。

进一步,退一步都是同样恶心人?的泥潭。

余芷开?口?了,她的朋友从?她们的桌子上离开?,走到对方那边,是因为他们隔一条沙发背评论她的穿着,说她衣着风骚,说她的打扮是在勾引男人?,拿她刚离婚的事进行羞辱性的造谣。

她是离婚了,但没有人?结婚是为了离婚而结的。她有什么错呢?

她好好生活,好好工作,跟一群同事在辛苦一周后的周六晚上一起去酒吧玩,为未来一周的枯燥蓄力到底有什么错?

把衬衫衣角系起来,跟平常打扮得不一样只?为好玩就是风骚?

不偷不抢,只?是打扮得比平常浮夸点就犯了法,昨晚被当众羞辱,今天还要一大早的被叫到派出所来。

说到这儿余芷脸上的情绪很重,一双眼眶子都泛了红。

白映恩是料定余芷不敢当着闻博延的面说这些的,也料定说了也是另一番丢脸。但是眼下的情况,显然跟她料想的不一样。

余芷眼眶发红,一言一词真诚恳切,充足地证明她不是个无凭无据胡搅蛮缠的人?。

她有礼有节,思维清晰,逻辑清楚,跟白映恩嘴里说的“危害社?会治安”根本不沾边。

余芷签了解调书以外的另一份表格,就从?派出所离开?了。

白映恩拿到移交法院处理的资料时还气不过。

“行了。”闻博延冷冷地开?口?。

“博延大哥,”

俩人?站在派出所大厅前的门廊上,闻博延伸出手,横到白映恩面前。“东西?给我。”

白映恩不知?道闻博延什么意思,但还是听话的把手上的资料都交给高大深沉的人?。但随后那些资料就立刻成了废纸。

闻博延三两?下就把资料撕了,一撇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博延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这件事到此为止。”

“啊?为什么呀,是你说的要给余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