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少了一个人,表面看似风平浪静,但康武总觉得闻博延身?上气压有点低,这家里也是。
康武性子钢直,一向话?少,只管埋头吃饭。闻博延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吃了点米饭就跟往常一样进?书房办公去了。
闻博延工作强度大,没吃多?少东西康武过意不去,第二天还是两人一起进?的家门?,闻博延还是要康武一块儿吃饭。
康武仍然打电话?要楼下酒楼送吃的,这次康武特意下楼看了菜式,叮嘱了浓淡,亲自押着菜一路上楼。
大板石桌亮得光可鉴人,闻博延看了看菜,坐下。康武边摆筷子,边介绍这一桌子菜浓淡适中,是他下去请了餐厅首席大厨做的。
不过一顿饭,康武说得郑重其事,闻博延被逗得低头笑了一下。
“就咱们这几天吃的东西,你觉得是我的问题?”闻博延转而皱眉问康武。
“……”
“我太挑剔?”
“不是,当?然不是。”
第22章 第 22 章
一桌子不重也不是?没味道的饭菜, 首席大厨的饭菜还?是?遭了?不挑剔的人的嫌弃。
闻博延同样没吃多少?东西就放了?筷子进书房,饭菜不合口,但半点没耽误书房里的正务。
打?电话, 办公,批评人。
康武叫人上来收拾碗盘的时候,已经担心上了?明天晚上的饭菜又该怎么弄了?。
康武一走, 偌大的房子重新安静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闻博延才口干舌燥地从书房出来。
厨房里不开火了?,似乎比有人开火的时候要干净些了?。
厨房恢复了?几分看习惯的模样,但是?水壶里还?是?没有凉白开。
从前他也是?不喝什么凉白开的,他喜欢喝凉水,还?喜欢加冰。后来有人告诉他长期大量喝凉水不好, 喝加冰的凉水更?不好。
人的胃口是?养出来的,闻博延的胃口早在过去的三年里被?一个?做事习惯了?兢兢业业的女人惯坏了?, 只是?还?不自知。
闻博延跟昨天、前天一样,拿杯子放了?开水放凉水, 混吧混吧就凑合着喝。喝了?一口, 又喝一口,然后是?厌弃地将那口水干净吐。
像吃了?什么不能入口的东西那样呸干净,有点烦躁,有点意识到为一口水的不习惯而窝火。
杯子里的水倒了?,放下?。闻博延在中?岛台下?的消毒柜里找到干净的水壶,拿到直饮机下?放了?大半壶开水凉上。
他从来没有等过一壶水变凉,不知道是?这么慢长的过程。
落地窗前的沙发,闻博延靠躺着, 星河一样的人间?在脚底晃动, 他仰脸将头放在沙发背上。
来回去了?厨房几次,时至半夜水才彻底凉下?来。那一口水入喉咙, 正正对上喝习惯的那种味道,心里一下?就自然、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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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街的梧桐树开始发黄变旧,新住进老北街的那个?人倒因为每天早晨的一趟晨跑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近乎形销骨立的身体也饱满了?不少?。
余芷回来已经半个?多月,一场秋雨,披上了?外套。
傍晚,祖孙俩人坐在厨房外的正经餐桌上吃晚饭,院子里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余芷每天好饭好菜的贡献,老爷子倒还?时常嫌弃她做得不够好,把她赶去客厅看电视,自己动手下?厨。不过老爷子已经不再撵她了?。
桌子上,放下?饭碗老爷子就责问她:“做饭能算什么工作。与其跟那个?叫什么欣的瞎折腾,还?不如回来当我的助手,学点像样的知识。”
“我没有瞎折腾,我那叫,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