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很好，他为我做了所有最好的一切。”

“你?们的婚礼将在教堂举行，祝福您获得幸福。”

海湾上有一座古堡，古堡中有一处教堂。

头纱被放下，接引人阳光的笑脸模糊了一层，裙摆长长的拖尾从先前的试装人手里交给新的接引人，是几?个穿礼裙的漂亮女郎。

阳光的来处，教堂门口?的迎光处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远远的，一个人，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束艳丽怒放的鲜花。

只一个身影余芷也知道是谁。

因为耀眼。

余芷完全?明白闻博延的用?意，也完全?明白他写给她的那?一排字。

一场完美的婚礼的确可以用?另一种更纯粹，更美妙幸福的过?程来完成。

这的确是一场惊喜。

余芷的脚步缓慢，妥帖，幸福，一步步走?出去，背后几?个白人女孩一直在唱歌，一首内容甜蜜的祝福歌曲。这些人余芷不认识，但祝福的笑容是真诚的。

“谢谢。”

“您太美了，您的新郎跟你?一样漂亮，英俊的绅士。”

一道的花瓣是余芷的引路人，直将她们引到教堂前。那?个被人夸赞的新郎从台阶上走?下来，将鲜花送给她，将手伸给她。

花瓣撒得迷惑人眼，闻博延的笑容晒在阳光下也同?样迷惑人眼。

闻博延那?天在游艇上余芷问?：他这是在哪？他说他这是上了天堂。

余芷此时此刻也恍若上了天堂，只信任地将手交付出去，信任地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迈步。

新郎新娘走?过?的路是一路繁花的路，这一路的过?程都有摄影在记录，有摄相在定格。

余芷头纱下纤长的颈脖，端庄优雅的姿态即使在今后垂垂老矣的时候，也可以通过?这段录像清楚地看到此时此刻的健康美好。

穿一身矜贵西装的男人英气俊朗，端正绅士，两个人一起走?进的镜头是一副精雕细琢的画。

教堂穹顶高渺，偌大的空间回响着淡淡的钢琴声。新郎新娘步入教堂，走?过?的台阶是上升的道路，花瓣一路飘撒，从头纱上滑落，散在圣洁的白色婚纱上。

金发碧眼的老牧师认真宣讲结婚誓词，他所讲的内容收到的答案皆是：yes。

头纱由新郎亲手掀起，余芷的手指始终被握着，老牧师成了幕布，钢琴声，周围的陌生人，花瓣，鲜花，教堂的神象，穹顶，一切都在不停地随风飘散，幻化成虚影。

这的确是到了天堂。

闻博延替余芷套上夫妻对?戒中的一枚女戒，余芷也取了盒子里剩下的那?只男戒。

闻博延将手送到她面前，余芷也如同?他握她的手指一样，将他的手指握在手中。

这只手仍然骨节分明，手指一根一根的都劲瘦修长。

余芷握着，想起许多年前的往事。是这只手出现在那?个下雨天，出现在她正需要的那?个时刻。

有些事冥冥之中又都回到了一副美好的样子。

“您爱您的妻子吗？”

“我爱。爱她胜过?所有，胜过?我所拥有的全?部，胜过?我自己。”

“您爱您的丈夫吗？”

“我爱他。”

后记

度假回?来?, 余芷自然是要从老北街搬回?御景大厦了。

俩人回?来?的当天?陪了老爷子一整天?，闻博延在厨房展示他糟糕的厨艺，余芷陪老爷子看他们的婚礼视频。

老爷子没说什么话, 但把视频从头?到?尾都看完了。

余芷坐近了些，向老爷子要评价, 老爷子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