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已经答应了。我的意思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就去把手?续落实下来……”
“这事不用这么着急。”
老爷子可?没?被冷气吹迷糊,闻博延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件事是我跟岁岁经过深思熟虑后商量的结果?,还是早点把手?续办了好。”
“办了是好,不过这件事不能着急。事情我知道了,等我回去翻翻黄历挑个好日子再去。”
前排的人默不作?声地?从?后视镜里打量后排,车外边强烈的阳光经过一层防晒玻璃进来,就带了清亮的冷色。
闻博延的手?被映得清清冷冷的,碗上的表盘也被映得清清冷冷的。
老爷子也在打量他,只是不用通过后视镜。他对这个相貌太过于英俊的年?轻人,总是有几分?怀疑。太过有成就,身份地?位太高,太有气势,太成功。
不如他站在厨房里,满身油烟味的样子让人放心。
老爷子察觉到闻博延的视线,也抬眼睛看来,青年?那双深邃的眼睛才低下去。
闻博延的目光深邃,有过受磋磨的痕迹,但在老爷子看来他受的磋磨还是太少了。
“那您看什么时候会有好日子?”
“那自?然得选个黄道吉日,黄道吉日自?然要有点耐心。我还能害你们?”
“……当然,那就听您安排了。”
“让你等个黄道吉日,不满意了?”
“……没?有,怎么会不满意。”
“满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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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结婚证这件事遥遥无期。
“黄道吉日本?来就是不好等的,外公还能害你?”夏天过去一大半的时候老爷子跟余芷解释黄道吉日的事。
余芷也不敢说什么,余芷把这个结果?告诉闻博延,闻博延同样不敢说什么。
但好在俩人可?以约会,闻博延经常在杂志社?外边等余芷,俩人进过离杂志社?不远的酒店,进过老北街附近的酒店。
也回过御景大厦。
闻博延这个人余芷也已然接受,这个家,曾经叫她真心喜欢过的家,自?然也会慢慢接受。
逢上周末,余芷就被闻博延正大光明接走。
家里不论是打扫卫生还是其它家事的料理,都在白天进行。闻博延不喜欢在这个家看到任何会覆盖余芷当初在家时的那些影子,这是余芷离开后的事。
但闻博延同样无法忍受这个家除了他,连个喘气的活物都没?有。
现在余芷回来了,这是他想要的全部。
圆满美满的全部。
浴室里灯光缱绻,镜子里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映得最全的那个人背对着镜子,身上没?有任何布料,干净纯粹地坐在盥洗台瓷白的平整台面上。她光洁的皮肤是刚出水的芙蓉,微微湿润,微微泛粉。
从?台面起,往上,是从?柔软的饱满到温软的凹陷。
余芷站在跟前这个人的面前时显得娇小,但实际上她只是纤瘦,骨骼是修长?的,所以这副腰身有骨骼支撑,是平平缓缓地?凹进去,又平平缓缓地?晕出来,很是柔长?。
这一弯腰像玄月,又比玄月更美妙。
细白,柔软,凹弧,一切落在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掌里。
余芷的这独一分?的美妙只有镜子与站在这方?的人有幸领略。
进入8月,天气开始喜怒无常,屋外下着大雨,雨水撞到建筑时发出密集的捶打声。屋里窗户没?关严,自?然的凉风能吹进来,自?然的声音也能打进来。
风声雨声清楚地?闯进室内,掩盖了许多由人制造出的声音。
呼吸声,不自?觉溜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