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芷那边接电话，其实?一直都没有静下来，她刚冲好澡，吹干头发。先是边打电话边往头发上擦精油，后?来洗洗手，擦擦护肤品，出浴室接通书桌上的电源，一间屋子她来来回回转了几趟。

“那你忙，我就是有点儿想你了。”闻博延的声音暗哑地?传过来，这边余芷才总算坐上书桌前的椅子，伸手打开电脑。

“闻博延，”

“嗯？”

“视频通话吧。”

余芷的脸出现在闻博延的手机屏幕里，没有化妆，头发披散着，穿得比在京都的时候厚。余芷那边没有开大灯，只有一盏台灯照明，其实不那么能看清楚人。

但在看的人眼?睛里，这手机里的脸，鼻，眼?睛都是有血有肉的，有温度，有脉搏，活生生的让人手掌心发麻。

他想见人，很想见真人。

“大灯在那边开，我就不去开灯了，还清楚吧？”

“清楚，看见你了。”

余芷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资料，几本书。余芷大概给闻博延看了她桌子上的东西，闻博延只想看人，他也将这段视频通话做了录屏。

余芷对闻博延的接纳是把自己的生活介绍给他，自己要做的事告诉他。

闻博延在那边最在意?的是余芷为什么都不好好看看他。

是不是一点想见他的想法也没有？

余芷的面闻博延算是顺利地?见到了，结果是半夜也没能睡着。

患得患失，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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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芷要应付的考试太小众，没有什么便?捷的辅助资料，更别说直观易学的视频资料。在离开草原去京都以前，余芷的人是整日坐在这方书桌上的，但心没了，不管是学东西还是整理稿件，都是劳而少功的白费力?气。

现在余芷一颗心是宁静下来了，做起事件来也是事半功倍。

余芷通常上午在卧室里看资料整理稿件，下午有时候录制视频，有时候去牧民点找人聊天。桑吉家?神秘莫测的老妈妈一肚子的陈年旧故事差不多被余芷取尽了。

跟闻博延视频通话两天后?，余芷接到个陌生电话，说是一位姓闻的先生为她找的一对一辅导，能帮助她过考试。

人很殷勤，虽然余芷能自己学，但听?了一次速成课感觉效率简直不要太高。

余芷给闻博延打电话，说这种?速成课是好，但考试过了，肚子里没有装进这个行当的真知识。

“先拿通行证不好吗？”

“你这就叫投机取巧吧？”

“……”

余芷握着电话，突然想到家?里老爷子爱骂的做生意?的人都不老实?。

果然。

但闻博延说投机取巧的另一方面更多时候是一种?特殊的智慧，是需要眼?光、手段和胆量的。

“是吗？”

“在你心里，难道投机取巧只是凭小聪明侥幸获得成功？”

“我不知道。”

“你想不想知道？”

“……”

“以后?多从我身上了解不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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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跟往常一样，送货来的时候会留下来一块儿吃饭，偶尔留宿。进入6月，草原上的风景越发的好，夜里也不那么冷，客栈几乎每天满员。

余芷精气神的转变，谁都看得出来，谢逸也看得出来。

山上的营地?今晚做烤肉，林季开车过去打包了一份回来，三个人一块儿喝点儿啤酒，吃烤肉。

余芷的手机就随手放在桌子上，闻博延来电话的时候，余芷正好走开。

林季将响着的手机一翻，看到点亮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