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哪能对他提要求,要是不答应她可以跟他理论,甚至跟他闹,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她没有这样的权利。
闻博延没有给她这样的权利。
甚至不会将她给过的照料还一点给她。
如果情况反过来,是他被人弄得一身湿,搞得一身狼狈,她肯定早就跑去找衣服了。就算没有衣服可换,也会找找别的办法让他好受些。
余芷想起听过一种说法,说人在健康的时候努力创造的价值,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拿来等量使用。
譬如健康时辛苦攒下的钱,譬如健康时卖力照顾过的家人。
余芷头一低,早就红透了的眼眶子里一串眼泪滚下来。
最后没等来要她在这儿等着的人,来的人是康武。
康武开车很稳也很快。
车子里暖气调得很高,余芷觉得好受了许多,康武也给递了一条薄毯。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康武板正地坐在前排,板正地回答。余芷疲惫地低了脸,几分钟后康武突然补了一句,“都是闻总交待我的。”
余芷没说话,两眼无神地望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好一会儿才又和康武说话,“你知不知道大厅里跟闻博延坐一块儿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康武找到余芷的时候,余芷还在花园里,所以他当然也看到了闻博延,也看到了另一张沙发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