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身上?都分别有淤伤,但两个人的伤都没挂在脸上?。
闻博延的状态跟昨天没多大区别,就是灰暗的脸更灰,破碎的眼更破碎。
只是虎死架子未倒罢了?,身上?的气?势,已经随着那些消失的肉消失罢了?。
派出所的程序是各办各的。
余芷和谢逸双来双去,一起签了?谅解书?,一起并肩离开。
余芷曾经有过羡慕嫉妒白映秋的时?刻,却从未曾想到有一天闻博延也会经历和她那时?,站在维亚咖啡厅玻璃外?同样的浑身冰凉。
闻博延从临时?居留室里出来,两个办好所有手续的人留下一双和谐的背影。
男人那样年轻端正,女人同样那样的年轻端正。
男人低头说?话,女人仰面?回应。
他提醒脚下台阶,她点头,低头,俩人垂在身侧的衣摆偶有互动,相依相贴。
闻博延进藏区,老太太知道是为企业的扶贫计划去的,老太太不知道这件事?到底竟然?还有余芷的存在,不知道闻博延会为了?这么一个从来不起眼的余芷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
从派出所出来,不用再问闻博延的意思,老太太直接让回江城。老太太想的是把人带回南山,但闻博延要康武开车去御景大厦。
手上?的伤重新找医生过来看?,医生包扎上?药过后?,闻博延便不再见人。
从连城回来的一路上?闻博延就沉默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老太太的话无论多在理,闻博延似乎半句不能听得?进耳朵里。他成了?一块矗立在海岸边的黑色礁石,无论潮水是汹涌的还是轻柔的,都很难在他身上?留下印迹。
高大的青年阖着眼,眉睫深黑,肤色苍白。面?孔还是那种过于英气?的轮廓,但这其?中原来的迫人气?势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