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已经好转很多,这个事不用问余芷,医生自会向闻博延汇报。
“怎么啦?”闻博延习惯地伸右手,想撩开余芷散在脸上挡了?眼?睛的头发。
他手腕上那片伤口又正好抵到?余芷脸前。
余芷明显地往后一闪,眼?睛里立刻就湿了?,这是什么原由?
闻博延的手顿住,大概明白了?什么。
闻博延放下手,单膝触地,退回朝余芷倾的身?体。全屋地暖,书房的地板是暖和的,也是擦得干净的。
静默片刻后,闻博延低脸将撩在小臂上的衬衫放下来,冰蓝色布料虚虚地掩了?那些余芷害怕的,触目惊心的伤口。
“没?想过要用道德绑架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为?了?你我也什么都愿意做。就像你为?我做过的。”
余芷调整好心底情?绪的浮动,闻博延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
他说他看过她?写的感谢信,也看过那两本献血证。这是她?原来绝不愿意叫外人知道的秘密,因为?害羞,因为?不光荣,后来这些秘密在她?的心底还成了?极为?可?笑的丑事。
因为?她?宁愿那三年都真是在为?余家谋求利益,那样至少也还是有所收获的。
余芷撑在暖和地板上的手指曲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什么也不能代表。”余芷摇头,眼?睛低着,不愿意再看到?闻博延的伤手,也不愿意看他的脸。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不停地来搅乱我的生活。”
俩人其实从来就没?有能这样平静地有所交流,余芷眼?睫掀起一半,目光总算落在闻博延的身?上,落在他的胸膛上。
那衬衫包裹的胸膛轻轻起伏了?一番,“因为?喜欢你。”
余芷摇头,也冷笑,眼?睛还湿着,“听你说这种话,我觉得好笑。”
余芷觉得好笑的事,刺痛得闻博延清瘦的喉结在衬衫领口上动了?动。
余芷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我们在一起生活过三年,这三年的经历太烂了?,从头烂到?脚,其实从来就没?有好过。我不可?能再愿意跟你相?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况且我们离婚很久了?,你觉得你现在对我说这种话不可?笑吗?”
闻博延从始至终都将一双视线落在余芷的脸上雕刻,虽然她?不愿意抬眼?睛看他。余芷说完这话才第一次抬起眼?睛来,以一种质问的神情?看他,带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