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博延身上穿着从江城带来的睡袍,不客气?地在屋里干着自己?本来应该干的事,似乎忙得没有工夫应付大半夜的访客。

房间有50多个平米,带卫生间,淋浴间,有暖炉,有单独的喝茶聊天的客厅。

客栈里各方?面条件其实很不错,客栈原主人盖这家客栈的时候,有种不计成本的豪气?。从餐厅那边的主建筑,到客房小木屋,不仅风景视线绝佳,硬件设施也做得很是到位。

客栈是好的,只是没什?么客,常年?没什?么客,因为交通不便。

能到这种犄角嘎啦来撒钱的人,都不会是缺钱的,玩够了,便把客栈转卖了。

余芷拉上门,只站在门口,没再往里走,没管闻博延理不理她,是不是愿意听她说话,在忙碌些什?么,开门见?山就问他能不能换个地方?住。

闻博延正站在衣柜前,拿打算穿上睡觉的衣服。

他回头,一脸诧异的表情看?回来。

的确这些行程安排都是镇上的人安排的,余芷也清楚。

所以闻博延看?她的表情很是诧异。

余芷被看?得有瞬间的紧张和心虚。镇上的欢迎仪式,一下午的活动都是为了这么一个人办的,这么一个人也的确主宰着山上很多人的利益。

闻博延用这种诧异的眼神?看?她,余芷不得不想起这些现?实,不得不看?清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有了这些想法,余芷越发站不住脚,手指轻轻蜷起。

但下一刻高高地站在衣柜前的人就了然地点了点头,像是完全理解余芷根本没有一是一,二是二说清楚的那些不方?便和介意。

闻博延淡淡地道,明天他会跟高阳提一提。

男人身上穿着睡袍,不是客房里准备的,是自带的。这件深色睡袍余芷认得,那软滑的面料是余芷亲手挑的。

衣料柔软,人的身体却是异常地端正的。

闻博延的气?色不是之前的灰暗,睡袍是前襟系绳的设计,系的人系得松,胸膛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这些不用仔细看?,便看?清楚的东西,余芷自然无意看?。

既然闻博延都这么说了,余芷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要求的了。

也没有任何客套,余芷略点了下头,转身便走到门边。

余芷走得毫不拖泥带水,但手指刚触上门把,门外?边突然“咚咚咚”地敲响。

“……”

“董事长您睡下了吗?”

是高阳的声音,并?多吉。两个人在外?边细碎地讲话,见?里边没有答应,便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余芷的手已经吓得抽回。

这个时间点能做什?么客房服务?

余芷傻在了门口,作头脑风暴。

来的时候她跟林季一样,只想着把人支走,什?么别的也没想过?。

也的确已经这么晚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外?边的人等着,余芷一脑袋懵。

随即背后?的人便回答,“没有,早着呢,在清理衣服。”

余芷的肩膀立刻被一只手搭住。

她察觉,回头,视线一晃,闻博延往她怀里塞了好几?件衣服。一道熟悉的洗涤香气?浸入呼吸。

余芷眼花缭乱,就看?闻博延在给她递眼色,往衣柜那边支下巴。

余芷立刻明白过?来,一瞬间得救似的,她脑子里紧绷的弦以一种感激的愉快在松开。

捧好衣服几?步便走到衣柜边,她刚转身向外?,门已经打开。

闻博延站在门口,背脊端正。

一股冷空气?闯进来。

房间里除了盥洗间,是一通透到底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