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导演和演员都是他,他缓慢贴近,一帧帧地拉近与她的距离,睫毛几乎要贴到她脸上。

因为无人喊停,镜头始终没有终止,夏冉听到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浇得她脸颊一片潮湿。

闷热的环境里,她后背渗出薄薄的汗,心脏也似被慢火熬煮着,腾腾的热气一路飘向大脑,她想?起了一首歌,那英的《长镜头》。

“空横是爱结束的帮凶,我们?当时还不懂,突然的重逢,倒也是仁慈的一种?。”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她决定放过自己,让梦里的他保留最迷人的假象。

却在这时,听见他问:“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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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不喜欢哭, 也很少哭,只有在靳司让面前是例外。

一开始是装模作样,她自作聪明地以?为只要掉几滴眼泪, 靳司让就会心软到稍微给她点好脸色看。

只是她这继兄的同理心已经趋向于零, 无?动于?衷还是好的, 更多时候是用不可理喻和不耐烦混杂在?一起的眼神看她,最后再配合一句一成不变的警告:“再哭掐死你。”

每到那时候,她都能瞬间止住眼泪,咬牙抻长脖子, 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比他还要凶神恶煞,“有本事你

弋?

就掐死我。”

靳司让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无?聊对?话意兴阑珊, 他不接她的茬, 彻彻底底将她无?视,偶尔几次实在?被招惹烦躁了, 才会?真的动手。

力气拿捏得精准, 不大不小,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但也确实能?让她感受到缺氧的痛苦。

她瞬间胀到脸色发青发紫, 挣扎着拍拍他瘦到只有在?用力时才会?崩起肌肉线条的手臂,用含糊不清的嗓子缴械投降:“我错了。”

靳司让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眼神平静,仿佛刚才掐的只是个橡胶人。

夏冉还在?捂颈喘气, 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她开始依赖靳司让后,她的眼泪变得真诚多了, 被人欺负了,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靳司让,连跑带跳到他身边, 挽住他胳膊,一哭一噎地控诉:“哥,他们?欺负我。”

很奇怪,明明那会?他们?的关?系还算不上很好,但她就?是觉得他能?给?自己?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