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
依譁
允许别人也这么对他。
这种行为在夏冉看来,更像在撒娇,为了吸引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心上人的注意力。
如夏冉猜的那样,闫野确实想吸引靳司让的注意力,但她猜错了原因。
这段友情是靳司让先叫停的,作为被通知的一方,闫野防不胜防,等到回过神来,满腔的怒火快要吞没他。
扭曲畸形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高二那年,因为夏冉,他们之间的战役宣告终止,再次打响是在他们共同的十八岁。
那天也是夏冉第一次和靳司让上床,靳司让当着夏冉的面摁下闫野打给她的电话。
夏至,热气腾腾,汗液在后背滑落。
手机那头的闫野,因另一个人强烈的占有欲,被迫听到一阵暗昧难掩的喘息声,像晨时的钟鼓,一下下敲击着他混沌的大脑。
……
下班高峰期,医院门口那条街堵得厉害,接二连三的鸣笛声强行将人的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出来,几乎在同一时刻,夏冉听见靳司让迟到许久的答案:“不记得了。”
情理之中的回应,夏冉没有流露出半分失望的神色,唇角飞速一弯,“也是,都过去这么久了。”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他低着眸淡淡说:“不该记住的事,我不会去记。”
夏冉不知从何升起的底气,偏要跟他作对似的,“那我和你完全相反,该记的我全都忘了,不该记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靳司让笑了声,“你当初怎么甩的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在呛人的话术上,他永远不会落了下风,尤其是在她本来就理亏的事上,夏冉拉直唇线,不言不语,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忘了问他还跟着自己做什么。
悬在头顶的路灯跳灭两盏,两个人沉沉没入夜色,身影被拉得细长,拓印在枯枝败叶横落一地的柏油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