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声带都烧出毛病了,以至于存放在她脑袋里千百句不带重复、可以用来骂他的话,到最后一个字音都吐不出来。
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传来凳腿拖拽地面的声响,细长尖锐,刺得耳膜疼。
她条件反射地转了回去,还来不及反应,靳司让已经夺过她手里的信纸看起来,眉眼含着讥讽的笑意,半晌笑出声。
情书是何照自己写的,十句里有近一半都在开黄腔,言辞粗鄙,不堪入目。
靳司让将纸撕成条,再揉成团,抛进垃圾桶,气氛瞬间凝固,何照粗着嗓子发表自己的不满:“姓靳的,你什么意思?你妹都还没说什么,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这么糟蹋别人的心意?”
靳司让眼皮不抬,“你的心意和垃圾有什么区别?”
他没再搭理何照,偏头问夏冉,“还有吗?”
夏冉将那一沓纸全都拿了出来,丢进靳司让准备好的塑料袋里,“没了。”
靳司让最后是怎么处理这些“情书”,夏冉完全不知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生气了,回别墅的路上,她正琢磨该怎么打开话匣子,闫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周六晚上,美食街重新开业,一起去不?”
夏冉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我知道了,到时候你把时间发我,我会去的。”
得到她的保证后,闫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偏头问靳司让:“阿让,你来么?”
他眉梢高高扬起,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就像只张扬的花孔雀。
靳司让嘴唇一张一合,用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吐出两个字:“不去。”
闫野没多劝,“行,那到时候我们给你带点夜宵。”
闫野离开后,夏冉魂魄才归体,她看见靳司让站在两米外,低垂着眼睫,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距离拉近到只剩下半米,他还是那副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的姿态,睫毛密而长,在脸上刷下一片弧形阴影。
“哥,你在想什么?”她手指柔柔挠着他衣袖。
靳司让低头看了眼,把到嘴边的“没想什么”咽了下去,改成:“我不喜欢从他嘴里说出的'我们'这两个字。”
夏冉花了五秒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外音,胸腔里有东西在狂跳:“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和闫野待在一起?”
这个问题在夏冉脑袋里出现过不下十次,以前一直得不到答案,这几天她突然有些明白了,现在故作不解的反应,是为了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见他抿直了唇,她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
靳司让笔直地看着她,“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