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鸣。”廖芙手指疏理着他的银发，“再这样下去，你会虚弱而死的。”

他好长时间没说话，静静地把脸颊贴在她的锁骨处，那凉玉一般的肌肤触感让鲛感到舒服。

“不一样。”他低哑地开口。

“那就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她语气坚定。

……

月光如水，漫漫涌进窗户，木屋顶上晃着摇曳的粼粼水影。

徵鸣声音低低地诉说着，如梦中的呢喃。

“鲛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会有一位命中注定的伴侣。将近成年的求偶期来临时，他们会找到彼此，在对视的第一眼就疯狂地坠入爱河。”

“在月光下，他们许下永生永世的誓言。这个誓言会得到仙神的祝福，也会受到恶鬼的诅咒，任何背弃誓言之人，天诛必将降临其身。”

鲛人是世上最重视誓言的种族。

有兽的残忍，也有兽的忠贞。

在遇见廖芙之前，徵鸣已经在海域中逡巡许久，可是没有鲛能听见他吟唱的歌声，也没有任何鲛人，能让他产生坠入爱河奋不顾身的疯狂。

一度，他以为自己是太过特殊，每个鲛都有自己的命定之人，但他没有。

如果有，为何迟迟不出现在眼前呢？

直到在捕鲛船上遇见了逃离大夏的玉光公主。

他的命中注定是个……人。一个生活在陆地、听不懂鲛语，脆弱无比的，陆地雌性。

她甚至连尾巴都没有。

“因为我是人，所以才不愿意的吗？”廖芙轻声问。

他趴在她心口，恹恹地摇了摇头。

鲛人一旦见到命定的彼此，就会无法自控地爱上对方。可是，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不像鲛人，会受天性操控。你纵然对其痴迷，却不能要求对方亦如此，而真正爱这个人的鲛人，并不会强迫对方与之结合，因为，后果可能是惨烈的……

人是狡猾的，深情的眼睛会演戏，甜蜜的嘴巴会撒谎，还总是对许下的承诺嗤之以鼻。

他们总说：别去爱上人，人的真心瞬息万变。

“你知道，鲛人会怎么对待负心之人吗？”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裙之下，抚摸那光洁温润的肌肤，语气漫不经心。

对上她的视线，却扬起唇角，轻轻笑起来：“我们剖下恋人的心，吞咽入腹，然后在太阳尚未升起的清晨自刎，既断今生孽缘，亦求来生再续，绝无第二个选择。”

廖芙沉静许久。

月光粼粼中，徵鸣的手被她握着放在心口上，挤压柔软的乳肉，感受到那颗心脏的跳动。

“那你随时来取。”

-

廖芙被他打横抱起，来到木屋外。皓月当空，潮汐涨落，翻涌的黑色海浪上有遥远的风声。

她今夜只披了一件外裳，被他轻轻一勾就解开了去，衣衫从肩头褪落，露出玉莹白润的肩头。

她是赤裸的，月色下，海风中，绝美的玉体不着片缕，彻彻底底地袒露在鲛人的眼中。她却感到了自由，似乎就在这一刻，落在肩头的枷锁消失不见，脑海中空空茫茫忘却了一切。忘却了不得喘息的逃亡，远在皇城的亲族，迷茫未卜的前路。

在澄阔辽远的夜空下，唯有被他埋头吮吸产生的阵阵快感。

0022 第二十二章

两团雪绵白软的乳肉，坠着两粒鲜嫩的红樱，他埋头吸着左乳。廖芙的乳粒敏感，自渎时常常靠玩弄此处发泄，可被他含进口中，又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触。

尤其鲛人的犬齿为撕咬猎物，格外尖锐，每当乳粒脱离唇舌的包裹，被犬牙擦过，就有着会被一不小心咬穿的后脊战栗感，让另一边空落的乳粒更为硬拔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