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预备的可爱兔子拖鞋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东西,迟危炔一大早就换好了,里面小孩的用品一样不少。

听到浴室的动静,青年慢慢走到落地窗前,低头俯视着楼下。

还有一个月就是末世,这一个月他要带鸢宝好好玩玩,末世之后就没有机会了,那时候所有人都会逃难。

枪打出头鸟,上辈子他用了一生去证明了这句话,这辈子如非必要他绝不会暴露自己的实力。

凤鸢站在镜子前嘴里满是牙膏泡沫,他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低头吐泡沫无意中却瞥见耳边下面有一个图案。

可是,他没有纹过身啊,也不记得自己有这种的胎记。

少年甚至忘了漱口,他撩起耳边的头发,看着那里的一块,却突然鼻头一酸。

那是一只淡淡金色凤凰,一只凤凰的影子,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凤影。

眼泪不受控制滚了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完。

凤鸢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就算哭到缓不过气还是停不下来。

迟危炔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推开门进去看,少年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哭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他连忙将小孩抱进怀里帮忙顺气,一边轻柔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