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许黎回过神，直截了当的问道。

莱森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回答他。

“你不是研究大脑的吗？区分一个人是不是在说谎应该不难吧。”

许黎皱起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的确对这方面略有涉猎，但是莱森这个人是他卧底六年仍然觉得难以看透的特殊对象，很多常理的东西并不适用在他的身上，更无从去辨别。

这次也同样，在莱森隐藏良好的外表下，许黎根本获取不到任何信息，即使再别扭，各种怀疑也只能暂时埋入心底。

“比起那些，”莱森突然说，“参议先生，你确定还要继续擦这个位置吗？”

许黎抓着毛巾的手一顿，抬起来一看，他不知道对着莱森右胸口那处皮肤擦了多久，一贯白到发冷的皮肤都被他搓出了一片红。

莱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不要分心啊，维伊斯参议。”

他的眼神戏谑中带着几分警告，许黎自知理亏，脸上一热，摒弃杂念继续专心给莱森擦澡。

露在外面的已经擦过一遍，许黎犹豫了一下，取过沐浴露挤出来，在手心揉出泡沫放进浴缸里。

沐浴露泡沫很多，对许黎来说是好事，这能遮住他的视线，免得忍不住往某个地方瞟。

“剩下的你自己应该就能洗了，”弄完沐浴露，许黎拍拍手站起来，蹲坐了这么久他两条腿都是麻的，“我先出去了。”

“等等，”他起身的瞬间，莱森坐起来，抓住了许黎的手。

水花溅出来，打湿了许黎的一小片衣服，也打湿了莱森身上的绷带。

莱森攥住许黎的手，不肯放他走。“不是说好了你帮我洗吗？”

许黎擦了擦衣服上的泡沫，无奈道，“你够不到的地方我已经帮你擦完了，剩下的你自己就可”

“我不可以，”莱森截断他的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太滑了，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许黎已经看出他在胡搅蛮缠，面不改色道:“摔倒了就爬起来，反正摔不死。”

莱森脸上露出几分受伤的神情，“你们卡勒联盟就是这么对待伤员的吗？”

许黎回怼，“是你们赛斯联盟先虐待俘虏的。”

……

“好吧，”最后莱森摊摊手，“你不想帮我洗就算了。”

许黎挣开他的手往外走，手指放到门把上，用力一拧。

Ok，没拧开。

再拧这次连门把都没动。

然后许黎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收回来，步伐僵硬的走回浴缸边。

他怒目瞪着莱森，“你这样有意思吗？”

莱森笑的无辜，“难道不是参议先生主动回来的吗？”

许黎抿着唇脸色难看，不想再搭理他。

“别生气，”莱森从浴缸里站起来，泡沫混着水流从他身上往下淌，莱森抬起手，一边解许黎的衣服，一边慢条斯理的哄他，“你看你衣服都湿了，跟我一块洗算了，嗯？我帮你洗。”

他的手指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凉，这次还带着水汽，碰到许黎后颈的瞬间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久违的束缚和耻辱感瞬间涌上心头，许黎用尽力气拼命挣扎却无法撼动分毫。

他忍无可忍破口大骂，“莱森！王八蛋！放开我……”

莱森置若未闻，两只手灵活的根本看不出哪里受了伤，几下把许黎的外衣扒下扔到一边的洗浴台上，然后抱着他坐回浴缸。

许黎的裤子和外套被脱光，却不知道为什么还留着一件深色的衬衣没动，到底是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个浴缸里，骤然增加的体积让里面的水瞬间上移，莱森胸口被许黎小心处置的绷带湿的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