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严重到失去作战能力,又伤到了精神力本源一时半会难以恢复,还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按理说凯泽在上次压了他一头,抢了总指挥的位置,他就算不反击,也不该让权力继续被架空了,然而这次受伤以后,莱森彻底当了甩手掌柜,第七舰队的指挥权都不要了。
这对凯泽来说自然是天上掉馅饼,但是莱森这种深浅难测的人,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都得多几个心眼去琢磨,他突然放这么大一个破绽让凯泽去钻,不钻舍不得,钻了又怕他有什么后招等着。
到嘴的鸭子在嘴边,吃不吃心里都不踏实,反而更加折磨人。群@二3&0溜九;二【3九陆{
对于格利斯上将来说,莱森是他们严格培育出来的完美作品,他们给了他顶尖的战争思维和能力,却和这个精密如机器一般的儿子并不亲密。
如果说凯泽代表的是另一派想要同联盟旧派夺权的新生贵族,那么格利斯上将就是联盟旧派最坚实的脊柱。
莱森作为上将之子,在以往必然是默认归属为旧派的,但是很显然上将对自己这个性格莫测的儿子并不那么信任,否则也不会在对话中有那么明显的警告意味。
莱森就像一把锋利的武器,谁都想借他之力,谁又都怕自己变成被对准的目标。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许黎是没有资格听莱森和那些人的对话的,所以有时候他会和提勒尔一块在门口站岗。
比如现在。
穿着笔挺军装的alpha下士站在左侧,目视前方神情正式,相较来看许黎就像个营养不良的花瓶,再严肃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种违和的精致感。
基地里的隔音很好,里面的谈话许黎什么都听不见,百无聊赖的站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忍不住侧过头跟提勒尔搭话。
“你一直都跟着莱森上校吗?”
提勒尔似乎没想到许黎会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然后规整的转过身,一丝不苟的回答他。
“八年前上校提拔我做了随从下士。”
“哦,”许黎若有所思,“八年都不给升职你还跟着他干呢?”
提勒尔:“……”
提勒尔被他一句话噎住,余光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正色道,“能为上校所用是所有士兵的荣幸。”
莱森在舰队里的威信是毋庸置疑的,许黎并不意外提勒尔会这么说,他只是又往左侧凑了凑,拽了拽提勒尔的袖子,小声问。
“那你……有没有什么经验能传授的?”许黎努力想了想措辞,“比如怎么做能让莱森更满意?”
说完,他一脸期待的等着提勒尔回答。
提勒尔脸色却有些诡异,在许黎的注视下,他老老实实的回复。
“抱歉,我并不清楚,维伊斯参议已经是留在上校身边最久的一位了。”
?
许黎看着下士异样的神色,突然意识到对方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
“不、我是说……”许黎耳根瞬间发起烫来,百口莫辩,“我想问的是在他日常生活……就是、有没有什么讨他高兴的……”
越描越黑。
“算了,”许黎捂脸,自暴自弃道:“你就当我是那个意思吧。”
恰好这时门开了,两个基地高层从里面出来,许黎赶紧立正站好,目不斜视的送那两个人走远。
病房里,莱森又擅自停了仪器下床,姿态悠闲的半倚在窗口,胸口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白色的绷带下是坚实虬结的肌肉,仅看外表,已经丝毫看不出这是个受了内外伤还未恢复的病人。
这几天下来,莱森使唤许黎已经相当自然,从调配仪器到换药喝水,全都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