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周,莱森都没有回来过,许黎也自己待在房间里,要么看看新闻,要么在脑子里整理已经知道的情报。
他的虚空终端的联系人现在只剩下莱森一个,许黎自然不会主动联系他,莱森忙着追击星匪,也一直没有找过他。
第八天的上午,许黎窝在沙发椅上看着今天的军事新闻,突然门口响起敲门声。
他打开门,提勒尔弯腰站在门前,和一个多月前第一次通知他时一样的恭敬淡漠,“维伊斯参议,莱森上校请您过去。”
许黎没动,问:“去哪里?”
下士垂着头,如实道:“基地医院。”
医院?
许黎皱了一下眉,拒绝道:“我没有生病。”
提勒尔仍然执着的站在原地,只说:“您去了就知道了。”老а[饴扣(号三+二凌+一<七零}沏一四-六
那就是非去不可了。
许黎跟在提勒尔身后,路上他想了十几种找他去的可能,连莱森留下他就是为了活体解剖做研究都想了一遍。
结果提勒尔带着他去了基地医院三楼的一间病房,刚走进去,就看见赤裸着上身的莱森带着一副银白色的金属框眼镜,倚在床头看着眼前的光屏,左边胸口到肩膀都缠着绷带,还有些血丝从绷带下渗出,头上还带着一个插满了管子的仪器。
尽管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他的精神似乎还不错,见到许黎时脸上是带着笑的。
“你来了,”莱森关掉光屏,示意床边的一张椅子,“坐。”
许黎却不想买他的账,他对莱森几天前的戏耍和强迫还在耿耿于怀。
提勒尔把他带到后就主动带上门离开,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只剩下许黎和莱森。
许黎站在门口,不怎么乐意地绷着脸说,“你叫我来干什么?”
莱森也不勉强,抬手扶了扶镜框,笑眯眯地说:“昨天我的那架飞船被击中了。”
许黎并不意外,看他身上的伤就能差不多能猜个大概。
莱森继续道:“医生说伤口瘀血压迫了神经,加上之前发情期那几天的旧伤,视力也受到了影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许黎面无表情的听完了他的话,然后开口道:“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莱森说的十分理所当然,“我记得你上次说对精神方面有些研究。”
他笑的毫无诚意,“所以这几天也辛苦你照顾了。”
“凭什么?”许黎抗议,“我一点都不想照顾你。”
莱森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镜片下的眼睛抬了抬,不着眼底的笑容里露出他本来的强势,“但是你没有选择的权力,不是吗?”
……
他妈的,还真是。
许黎一时语塞,又不甘心这么屈服,隔着几米怒视着病床上的人。
两个人隔空对视着,莱森看着他这幅气鼓鼓的样子,脑海中兀的出现了那天他哭的委屈至极的画面,于是语气又缓和下来。
“别气了,”莱森说,“嗯?”
“记得我跟你说的吗,只要你听话,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许黎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少来了,你跟我是敌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更何况你把那些消息告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选择不信,”莱森丝毫不在意他的质疑,他笑了笑,说:“如果你还有别的消息来源的话,比如……你那个叫威廉的alpha朋友?”
许黎脸色变了变。
莱森手里总是有那么多筹码,无论哪一个都能精准的掐住许黎的命脉让他不得不屈服。
许黎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