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唇又落下来,将人抱进了屏风后的美人榻上。
折腾了一下午,直到掌灯时分才被放过。
媚生只觉浑身酸软,哪哪都用不上力,任凭裴衍抱着她沐浴用膳,只想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媚生睁开眼,便见阿雾正坐在床边。
“阿雾!”她高兴坏了,跳起来要摸她的脸,不妨膝盖发软,直直扑了过去。
两人抱在一起,会心笑起来。
媚生瞧她脸圆了一圈,捏着她腰上的肥肉,颇有些嫌弃道:“阿雾,你晓不晓得,你是去坐牢啊,怎得还胖了呢?!”
“嗐,我这牢坐的好啊!”阿雾喜滋滋道:“那牢头可真是贴心,不但给阿雾准备了干净的单间,每日饮食更是变着花样来,据说是那燕春楼的大厨做的呢!”
她说完一拍大腿,惋惜的很:“可惜可惜,不能多待几日,这燕春楼的菜色还没尝遍呢。”
媚生气不打一处来,她在外面替她担惊受怕的,还要因此受裴衍那人的压榨,她倒好,吃的好睡的好,没心又没肺,不禁又上来捏她的脸,两人笑闹着抱作一团。
裴衍刚用完早食,回房瞧见这一幕,立时蹙了眉。
不由分说上去将媚生拦腰抱起,冷声对阿雾道:“下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擅自进来。”
阿雾愣了一瞬,还没跟姑娘说几句贴心的话呢,便要被赶出去了,实在憋屈的很。可也无法,只得挠了挠头,悻悻走了。
“注意着些,往后不许与人如此亲密。”裴衍冷肃的很,郑重道。
媚生便从他怀里爬起来,小脸儿认真道:“那看来也不能与大人如此亲近了”
裴衍一愣,伸手便来捏她的脸,被小姑娘笑着躲开了。
他无奈的笑,半晌才清了清嗓子,理了下衣袍上的褶,又恢复了惯常的内敛。
“殷臻近来不太好,”他背了手,罕见的同她提起了朝堂之事,默了一瞬,又道:“这段时日我会很忙,大抵不能常归家,你自己不要随意外出。”
他嘱咐完,瞧了媚生一瞬,转身出了屋。
媚生瞧着那背影消失在窗外,有一瞬莫名的失落,只万没料到,他这一走,再见竟是那样境况。
裴衍这一走,便是个把月,宫里密不透风,传不出半点消息。
只京中驻军越来越多,街道时常能看见锦衣卫或金吾卫疾驰的身影,这盛京上空仿似笼了一层阴云,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进了十月,一天凉似一天,这日媚生正立在廊下,看即将凋零的秋菊。
忽听丧钟长鸣,一声响似一声,足足万下,响彻整个盛京。
她手里的花剪陡然落地,登基只一两载的殷臻,薨了!
媚生连着几夜睡不好,那人临走前孤傲的身影一再闪现,搅的她心烦意乱。她虽知道结局,却不晓得这过程中有多少凶险。
十一月初,文成帝殷臻下了葬,太子尚年幼,登基典礼竟被群臣一再推迟。
初十这日,天已大亮,宫门却迟迟未开,城墙上倒下的兵士被急急拖走了,只留下一地血污。
过了几日才传出消息,说是业王造反,于初九之夜攻进皇城,挟持了太子。
太子太傅裴衍率三卫三府之兵迅速控制了局势,攻进皇城,斩杀业王于殿上。又于京郊驻扎北直隶兵力,镇住了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扶持年幼的太子登上了帝位。
没人知道这裴太傅如何调动了如此多的兵力,更没人知道这年纪尚轻的矜贵公子,何时铺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只皆是惶惶,再无人敢在他面前多言一句。
媚生听闻这消息时,已是十一月十五,她微舒了口气,忽见裴衍走了进来。
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