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气的脑仁直跳,不想说话。
程憎说:“可不是吗,我哥以为你出事了,直接去谢家要人,就连那施牧都――”
谢晦朝前座猛蹬了一脚:“你话怎么那么多?”
程憎回头:“不是,哥你还踢啊,刚才踹那傻逼的时候用的就是右脚吧,你右脚不要啦?”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谢晦抬手绕过车座在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再他妈说话就给我滚下去。”
车厢就这么大,谢晦的动作也不小,江白总觉得他胳膊一收能给他一肘子。
他看着暴躁的拿程憎撒气的谢晦。
之前他光是跟谢家的人打电话都能火冒三丈,今天为了他专门跑去谢家恐怕闹的会更难看,听程憎的意思,这是还动手了?
江白看向谢晦之前受伤那只手,纱布上有血,但明显不是他的血。
程憎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用眼尾一下一下的扫江白,谢晦不让他说话,他就抿着不清不楚的哼哼:“嫂子你快点问问我哥呀。”
江白看他:“问什么,你不是都说完了吗。”
程憎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这张破嘴,你都说完了还让他俩说什么?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而且江白觉得谢晦生气的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不然遭殃的肯定是他。
回到家,谢晦看了眼凌乱的厨房:“进贼了?”
江白有点尴尬:“昨天停电前我自己弄了点吃的。”
昨天的事发生的突然,谢晦走了之后江白才想起来自己晚饭还没吃。
江白看着厨房,心说哪乱了,张嫂走的时候就这样好不好。
已经过了饭点,谢晦看了眼本来就东一顿西一顿吃的又不多的江白,不知道对谁说:“去弄点吃的。”
江白看他:“谁弄?”
谢晦抬起纱布快要脱落的手:“我这样难道还让我做饭?”
江白看向蒲满,程憎说:“她那手只会拿刀捅人。”
......江白看向程憎。
程憎连忙摆手:“别看我啊,我垃圾堆里长大的,做的东西你敢吃啊?”
都不会做,那就只剩江白了。
江白有点为难,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他一个穷到连家都没有的人根本不需要当家。
江白:“我做的东西,可能不太好吃。”
谢晦:“随便做点吧,我去洗个澡。”
比起陪他洗澡,江白还是觉得做饭更好点,他转身就去了厨房,先把里面的锅碗瓢盆全都简单认识了一遍。
谢晦上楼上到一半,就听厨房里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他回头就看见站在厨房门口“观战”的程憎和蒲满缩了缩脖子,程憎回头跟他说:“没事哥,就摔了个碗。”
碗只是个开始,没过一会,厨房里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蒲满负责打扫战场,跟江白配合的还不错,程憎在旁边看着,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看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转身跑上了楼。
谢晦刚洗完澡出来,房间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哥!”
裹着浴巾出来的谢晦阴森森的瞪着他:“又抽什么风?”
程憎脸上是被人追杀时都不曾有过的恐惧,他指着楼下:“哥,嫂子这饭,吃了可能会死。”
谢晦挑眉:“有毒?”
“......那到,没有。”程憎拧着眉头一脸害怕的表情:“但是,有玻璃。”还有很多不知名的东西。
关键是江白做饭的时候居然跟蒲满商量,他不认识的东西问蒲满认不认识,蒲满不确定,江白说“反正是调料,就放进去吧”,然后他们俩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