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告诉自己不信任方牧昭,当他呈压倒性优势的体格逼近,竟没一点害怕,还敢出手打他。总有一些潜在的信任,才喂养出她在他面前的任性。
方牧昭捡起任月的手腕,往他的胸膛拍,给她当人肉沙包。
他说:“这样打,用点力,泄泄火。”
“烂仔!衰人!死扑街!”
任月骂一句打一下,踩中鼓点似的。
方牧昭:“还有吗,就这三个?要不要我教你?”
方牧昭越是淡定,越显得任月无理取闹。他像一块巨大的海绵,吸走她沉甸甸的愤怒。任月从生他的气,渐渐过度成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气势输他一截,为什么要为他生气。
任月垂下手,大口喘气,像微微战栗。
方牧昭敞开手臂,第一次正面抱住她,吸收她辐射的怒火。
他的怀抱跟想象中一样,温暖而有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棉被,给予肢体上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