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们……”任开济生生咽下“警察”两个字。
方牧昭横他一眼,像碰到蜗牛的触角,任开济那点抱怨旋即龟缩。
“我知道你最讲信用,”任开济摸头嘿嘿一笑,送到楼梯口,“泥猛哥,慢走。”
任开济走回租屋,立刻挨女儿数落。
任月一脸严峻,“你以后别再跟别人说我在哪上班。”
他们姓氏特别,像姓氏前加个老字骂人都没气势,“死扑街”又骂不出口。
任开济口吻轻松,压根不当一回事:“我有分寸,跟他说没事。”
“你有才怪,”任月怒道,“我不想像小时候一样回家被烂仔堵啊。”
任开济从赌钱开始发烂,没钱就借,借不了就偷,逢年过节债主总上门要债。都是同村人,没有打砸,就蹲他们家门口,静静示威,说是烂仔,比农民工讨债还要可怜。
“刚才那个,长得一表人才吧!”
任开济不正不经,没有一点为人父的模样,坐在方牧昭刚才的胶凳上,盘起一条腿,抖着,打开肠粉塑料袋。
任月想起她妈的抱怨,任开济年轻时就一张脸拿得出手,她当初就是色迷心窍嫁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