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她低头捂眼,单手抱腰,很想像在家一样,蹲下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但这里是ICU,也许窗外有数道目光盯着他们。
这个男人不再是东躲西藏的烂仔泥猛,是万众瞩目的方牧昭警官。
方牧昭:“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任月肩膀战栗,哭得更厉害,手心盛不住的泪水,从指缝溢出。她直接抹隔离衣上,抬头眨眨眼,强忍泪意。
方牧昭:“怎么不说话?”
任月:“说什么?”
方牧昭:“说你想我。”
任月不忍心强调分手的事实,对病号不忍心,对自己也不忍心。
她说:“你快点好起来。”
方牧昭显然不满意,心电监护仪数据向上波动,但还在正常范围。
他哎一声。
任月看了一会,才知道他在哎什么。
方牧昭从被子边缘伸出左手,暴凸的血管插着留置针,中指夹着血氧仪,整只手比以前苍白无力。
任月:“手怎么了?”
她下意识看心电监护仪数据,没有明显异常,药水没有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