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在座椅之中,在他耳旁轻声笑道:“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现在的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此的脆弱又无能,就像一只美丽的玩偶,一举一动都只能被提线的弄偶人操控着。

卫临倒吸一口气,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只觉得有腥甜的铁锈味充斥了口腔,然后眼前一黑,意识再次归于黑暗。

座椅上的人软软的倒下,段玺眼疾手快的伸手将人扶住,让他靠着自己的臂弯。

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如纸,肌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秀气的眉峰紧锁,即便是在深度昏迷中也不得安宁,整个人透明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他收起了脸上的恶劣,神色莫名的凝视着卫临的睡颜,半晌轻轻呢喃了一句:“高傲如你,竟也有会这么脆弱的时候,倒真令人惊讶。”

怀里的人墨黑如绸缎的青丝披散着,虚软无力的依靠着他的胸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脆弱到一捏就碎。

修长白皙的脖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他这个死敌眼前,盈盈一握到一掌都握不满。

段玺轻轻摩挲着指尖下鼓动的脉搏,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折断这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的脖颈。

墨黑的眼眸越发暗沉,深邃如引人堕落的深渊,他终是没有下手,而是将卫临拦腰抱起。

被摘除的鬼面顺着他起身的动作掉落在地上,他侧目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抱着卫临走了出去。

殿门之外,他的手下焦急的等待着,直到看见他出来,脸上神情放松了片刻,但当看见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时,顿时神色复杂。

“门主?”青衣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段玺没有跟他们解释,也没必要。他径直从青衣男子身旁走过,当要擦肩而过时,他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