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是贫农,又比她们这些资本家好到哪里了?
他们就像是披着人皮的狼。每天都想在她们身上撕下几块肉来。
“奶奶,我不怕。”颜颜眼神坚定。
秦凋笑了,她拉着萧陌颜的手,满腔怒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点燃,脚下步伐却愈发沉稳,直直朝着学校走去。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既然求人换不来公平,那她就自己为孙女讨回公道。
路上,秦凋去供销社买了一大块白布,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陈前是畜生,欲要对八岁小女孩行不轨之事,天理难容!”
秦凋用两根木棍挑着这块带血渍的白布朝前走,身边跟着一声不吭的颜颜。
这样的组合怎会不被人关注到?当众人看清白布上的字时心不由跟着一跳。
“她说的那个陈前不会是咱们知道的那个陈前吧?”
“切,不是他还能是谁?除了他谁还敢做这畜生不如的事情?还不是仗着自己有个......”
身边人赶紧捅了一下他侧腰,“得了得了,知道就行了,可别瞎说话。咱们跟过去看看。”
围观的人心照不宣,但是这个时期他们不敢公然评论,现在这事情还不知道能发展到啥地步,万一一会红兵会来人了,保不齐他们被连累。
人越聚越多,学校门口等着接孩子的家长一看这阵仗纷纷侧目看过来。等看清白布上的内容,齐齐脸色大变。
本来有些喧闹的人群顿时噤声。 到了学校门口,秦凋猛地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嘶吼:“大家都来看看啊!陈前,这学校的老师,竟然在放学后将我孙女拉到他的宿舍要欺负我孙女!畜生啊,畜生不如的东西啊。
谁来管管啊!”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如同一把利刃,瞬间穿透了嘈杂人的耳膜,原本心中还有些犯嘀咕的人顿时熄火,校门口更加安静了。没看到这边情况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吸引,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萧陌颜紧紧低着头,小小的身子躲在秦凋身后,双手死死拽着秦凋的衣角,整个人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恐与委屈的泪水。
秦凋感受到孙女的害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试图传递些许安慰,而后,她提高音量,将萧陌颜被老师陈前欺辱的细节,声泪俱下地讲述出来,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愤怒与不甘。
周围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呐,这老师怎么能对孩子下这样的狠手!” 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满脸怒容,眼中满是对萧陌颜的同情。要是孩子是自家的,那得多揪心?
“可不是嘛,这孩子看着太可怜了,小小的年纪遭这种罪。” 一位老者皱着眉头,连连摇头。
“秦家这是倒了什么霉,孩子都被欺负成这样。” 一个年轻人在人群中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息。
“听说这秦家日子可不好过,这事儿一出,更是雪上加霜了。” 一个中年妇女凑到旁边人耳边,小声嘀咕着,眼神时不时看向秦凋和萧陌颜,满是怜悯。
有怜悯的,自然也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总觉得受害者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