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的确是忘了,若非常拓提起,他都不记得从前一直都是常拓守夜一事了。如今想来是习惯了秋穗的侍奉,若再恢复到从前,傅灼觉得自己或许可能会要再重新适应。

“不必了。”所以傅灼道,“之前不是一直抱怨内宅拘着你,都不能去外头敞开手做事吗?如今既然调你去外院做事,就不必再回来了。”

常拓从前是为自己管着内宅而憋屈,觉得自己不能像哥哥一样在外面帮郎主。可如今只替郎主办了这一回差,他便有些想念从前的日子了。能外头闯荡固然是好,可也辛苦啊。不说旁的,就说他连日来快马加鞭,那双腿木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人都有惰性,常拓便犯了难。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傅灼望他一眼:“觉得苦了?”

常拓嬉皮笑脸道:“是奴从前太高看自己了。”

“但你这差事的确办得不错。”傅灼肯定了他的付出,“凡事都是需要历练的,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办差能办成这样,属实不错,下次也只会更好。”又说,“之前不让你出远门历练,是因为你年纪尚小,你哥哥也担心。如今你年纪不小了,的确该给你派几件像样的差事做。男子汉大丈夫,该志向远大些,而不是躲在深宅内院打理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