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睁着盯着他,方才还被人握在手里的硬直分身,在天上一道劈裂闪光之后,猛地射出一股白精,自此软了下去。

“大胆婢子,竟敢私自勾诱皇子,秽乱宫闱。”

他听到淑妃说出那句话时才勉强从床榻上坐起来,那个小时候会牵着他去放纸鸢的尊贵女子眉目冷然得让他全不认识。

灵犀当时并未死去,她微抖着唇,正对上言渚的眼睛,从情欲中脱离出来的他对眼前的这一切都反应迟缓,他跌下了床,捧起灵犀的脸,声音嘶哑着叫人去寻太医,却只看到淑妃面无表情,而侍者无一人敢动。

他下身的衣衫还未整理好,就被人架着抬到了门前。半死的灵犀被拖入了雨中,分明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还被淑妃下令杖毙。

她是故意让他看着的,看着那个帮他的人是如何死状凄惨。灵犀腹中出血不止,被拉入雨中的时候已经染红了黑色的地砖,起初木杖打在她身上,还能得到些许低声惨叫,没多久就没了声响。

“言渚,你要听话。”往常清脆动人的声音,却一下子将他拽入深渊。

那地砖凉得可怕,他不知道喊了多少声住手,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那一夜他也凄厉惨叫过,哀求过,最后只能脱了力倒在地上长睡难醒。

这样的事终究不干净,也没有多少人敢议论,灵犀的尸身他都不知道去哪里寻。他被淑妃关了五天,每一夜她都来陪他入睡,却发现他的下身从未挺立起来过。

最后一次尝试失败后,她扔下那根疲软的东西看言渚嘴唇惨白坐在床头,好一阵她才笑了出来,头上珠钗清脆碰撞,她突然伸出手抱着言渚拍了拍他的后背。

“是我疯了。”

陆思音察觉到言渚失神,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

“后来灵犀替我疏解的时候,母妃闯入,她说是灵犀给我下了药,当场刺死了她,那夜雷雨交加,她就死在殿前石板上……”他喉头紧锁了一般,不知要如何说这件事。

“你的隐疾……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你知道?”他突然紧张起来,想不出是什么时候走漏的风声。

“那一日在妓馆,听见你和阿依说话……”她始终没提起这件事,本来还想哪一日找阿依问清楚了也好来揶揄他,现下却心头酸涩,“淑妃娘娘……为什么?我以为,她对你应当是很好的。”

若是对他不好,怎么能让他长成这副猖狂的性子。

“的确很好,她护着我长大,凭着她的宠爱和母家的权势,没有人敢招惹我。”

言渚轻笑一声将陆思音抱紧,闭上眼在她颈项里蹭了蹭才接着道:“入宫十二年,起初她得宠,赵家的人都盼着她早日生下自己的儿子,起初也只当她年轻,并不着急,可是她圣宠渐衰,仍旧没有子嗣,赵家的人便开始着急了。”

他记得那时候是淑妃的母亲进宫来看她,那一次之后,淑妃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