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渚双手环胸静看着对面的陆思音,尽管她再怎么伪装看上去也还是显得举止僵硬。
“本王听说侯爷昨日打死了府中的侍妾?”
她低垂着眸:“怎么这样的事情也传入贵人耳中了。”
“因为本王特意打听的。”
他直言不讳倒是让陆思音的笑僵在了脸上:“端王这是何意。”
只听马车压过石板轻微响动,而后是一阵衣物摩擦的细碎声。
“那肃远侯究竟为何要打死那个侍妾呢?”
言渚坐在了她身旁,浑身的气息将陆思音包裹着,她不愿示弱自然不动,只任凭言渚端详着她每一分表情。
“端王应该知晓,这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您府中多年连个侍妾都没有,出了名的清净,每至青楼也不过是为了赏舞听曲儿,少有风流韵事。怎么恰巧就是那一日我的侍妾与您都中了药,在那青楼里共处一室了呢?”
言渚眉微挑倒觉得多了几分意思:“然后呢?”
陆思音沉声道:“既然有人想借一个贱妾来败坏我与王爷之间的关系,那本侯自然不能让他得逞,这样一个女子留着徒生祸害,死了所有事情也就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言渚轻笑出声,周身慵懒透露出一股风流只可惜面前的人什么也看不到。
“我还以为王爷见到了我的玉佩,还杀了那女人,是故意要败本王的面子呢。”
陆思音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了几分那迷乱夜里的样子,心头一阵发毛。
“王爷误会了,我那妾室又瞎又哑,只会脏了您的床铺,我还以为玉佩是她偷来的呢。”
“那本王倒是好奇,这样一个女子被你养在府中多年,你还从未碰她,”言渚一手扶在马车上,靠近陆思音的面颊,“肃远侯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不成是……不能人道?”
说着他的视线下移,陆思音被他说得下意识收紧腿间,心中羞愤面上被酒催出了一片薄红。
“呵,那侍妾被我觉出端倪的时候,我说要将她送到您府上,她哭着摇头求我,想来端王殿下侍候女人的本事,也是十分不堪吧,才让人宁死也不愿接近。”
二人你来我往这番拌嘴倒是把对方都激怒了,不过说到底这样的话伤言渚更多。
他轻蔑一笑转到陆思音身前,双手撑在马车上将她笼在自己身下。他本意是因这样的姿势有威压之感,但陆思音感受到躯体挡在了自己身前,而后被他困在身下的动作将她彻底激怒,她出手要一推。
却不想她的力道难以撼动言渚反倒被他顺手反锁了臂膀。
陆思音尝试着积蓄力量,却发现身后的男子许是酒喝多了不管不顾起来,力道用了十成,若是他真再掰过几寸她这胳膊就得断了,她抿着唇难堪起来。
他将她压在马车侧壁上:“只可惜侯爷眼睛不好,又是个男子,不然本王也能让侯爷看看……”
他见陆思音挣扎得厉害,脸色也难看起来心里就痛快了几分,他附在她耳边:“我伺候女人的本事究竟如何。”
而后他就轻巧松开,看陆思音神情愤懑他轻松笑道:“侯爷也不必与我打哑谜了,那个女子根本没死,若是真有意给本王几分薄面,不如就将她交出来吧?”
她又是一怔,镇定道:“王爷妄言了,那人是不是我亲手打死的,难道殿下比我还清楚?”
她这样死不承认,言渚倒是莫名想起那个摔他玉佩的女人。若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会说话,恐怕也与这个肃远侯一样嘴硬。
“肃远侯手下办事真是不够小心,”言渚弯下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就算他坐在对面也十分靠近陆思音,“人的确是烧了个干净,但是本王叫人特意看了一眼牙齿头颅,肃远侯恐怕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