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言渚往常那些撩人的情话,这几分真心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觉得不知所措。
“你……”她支吾了一阵侧过脸,她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敢直接面对,慌乱道,“我母亲若是见到你,只怕会打断你的腿。”
“只要岳母大人留我一条命,我也得爬到你床上,”他浑不在意,紧抓着她的手,感受她手心的汗,“我梦到你穿嫁衣,便是想娶你,你虽也嫁不了我,但也不是非得要将我踢开的。”
这话说得这样好听,她明白这里头暗藏的风险颇多,但她也知道,这些日子疏离他,她也快发疯了。
去遮蔽着做一辈子夫妻……她不知他话里真心几分,但她竟然愿意去相信和妄想。
“薛丛先生的书信……”她岔开话题躲避回答。
“早让乔赟递上去了。”
她现下才知道全然上了这人的当:“那你……”
“否则你还肯来找我吗?”
本就不是想跟她交换什么,就怕连个好好说话的机会也没了。
“他怎么就听你的话了?”陆思音仍想不明白这关节。
知道她故意引开话题他也不急:“当初他在西南讲学,遇到了盗匪,我救了他一命,得了他一个承诺。”
“你就这样换了?”让薛丛参与到这事情里来,的确不易,陆思音蹙眉问道。
“他精明,给我一个承诺却还立下了三不帮,这回的事情也算是没犯他的忌讳才肯相助,”他将人搂紧凑到她耳边,“再者,帮你,有什么不能舍的。”
她刻意想与他推开些,却是一点力气也没用上,手上心里都软成一片。
他们就这样静静坐了一阵,一阵风吹落亭外飞花,落在了陆思音发间,言渚伸出手想要替她拿下来,身前的人却突然勾上了他的脖子,比那粉樱还软红的唇轻轻浅浅落在他唇上,比起从前任何一次交缠都要浅淡得多,只是那样单纯触碰着,她浅浅吮吸着,并不深入。
这也算是她头一回在房事以外,肯如此亲近他。
她松了口伸手抱住他,终于卸下了心防躺在他怀里,言渚抱着她轻轻摇晃着,这颗心总算是安稳下来。
“答应了?”
“嗯……”
她勉强应道,身子也软了下来就静静躺在他怀里听着风声。
这大概是她出生至今,做的最荒唐的事了,但她还觉出了几分期待。
“言渚……”她突然咬着下唇,眼中水光潋滟,躺在他胸膛前低声道,“它湿了。”
“什么?”
他那手在她腰上臀上这样作恶,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却非得看她红着脸攀附上他的脖子,咬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小穴……湿了。”
当她脱下所有衣衫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都觉得神思恍惚。想来自己还是和他交欢到了一处,一时也不知道该气恼谁。
“瘦了。”言渚看着那浑圆下的肋骨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