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封比她还小一岁,她颤着手抚上那线条分明的腹部,再到他裸露的腰身,掌下的人绷紧了身子不发一言。

这副身子比言渚要瘦一些,却也极像,练武的人总是有些相似的。她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腹部打转,纵然抗拒之心更盛,明封也还是一动不动,下腹像是被人点了火一般。

她凑近那身子的时候,没有闻到药香,是一些皮革味道,她压抑着心中的异样,终于伸出手向他下腹而去。

隔着亵裤,她手中已经有了男人胯下玉柱的形状,她轻缓揉搓着,感受那东西变得涨大,滚烫,隔着那薄薄布料,她鼻子凑在他胯部,像是能闻到那股喷薄的欲望。

月光洒在明封健硕的上身,让它泛着银白光芒,他喉头发紧,双手握拳垂在身侧,身下肉棒渐渐抬头,像是要戳破亵裤冲出来似的。

“啊……”他仰起头粗喘着气,实在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也就那一瞬,一直浑身颤抖的女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个颤着,一个呼吸急促,最后陆思音还是放开了他,他如释重负。

“对不住。”她冷淡了神色慌乱道。

而后她双手撑在床上,垂着头低低笑着。她笑得压抑又痛苦,一时分不清是哭还是笑,身子抖个不停,半边侧脸上尽是凄凉颜色。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渴求……”她笑道,面上自嘲得厉害。

她只是需要那个人。

她已经骗过自己沉浸进去了,那呻吟提醒了她,面前的人不是言渚,她立刻像是被雷击中,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什么欲望也都流走了。

明封长舒一口气,将自己衣衫重新穿好,深吸几口气算是将欲火压下。

“侯爷真的……那么喜欢端王吗?”他声音有些哑,还好面前的人看不见他此刻面上泛红,也不算太尴尬。

她恍惚了神情,摇了摇头:“不知道。”

真的喜欢,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喜欢。

明封伺候她重新睡下,她睁着眼躺在床上问:“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他动作微滞。

“方才你脱衣服的时候,似乎有些脂粉味夹在里头,是姑娘送你什么东西了?”

那个荷包。

“属下该死。”他即刻跪下。

陆思音苦笑:“若这样就该死,我也早该拉去碎尸万段了。是谁?”

他面前浮现出那女子娇俏面容,一时也不知要如何开口。

“你整日跟在我身后,想来在府中最多,府中……”陆思音轻叹,“是端王送来的那人?”

明封不语,陆思音了然。

“有何不敢承认的,你还怕我杀了她不成?”

“属下和她……有负侯爷。”名义上,杏杳还是肃远侯府的侍妾,与侍卫通奸,也是大罪。

“是我对不起你们,”她拉紧锦被,“等到回延吴了,我就给你二人操办婚事,你也不必忧心。”

“可……”

以他的身份,本不该……

“难道你还要跟着我这样过一辈子吗?”陆思音笑道。

这样的无奈有她一个人也就够了。

“那侯爷,端王的事……”明封看着那剑上的血迹突然失了声。

她圆睁着眼,虽什么都看不到,却也显出眼底情愫。

“若他不是端王,我大抵也会发疯,学升平公主那样将人抢进府里,幽禁他一辈子。”

权势之下,她也想狂妄一回。

“侯爷不会,侯爷是仁善的人。”

她因笑道:“当你是恭维我了。”

只是他那样一个人,也不是能缚住的。

“会忘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