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音不做反驳,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自觉便伸手抱住他。温软的身子就这样腻在他身上,言渚捻起她一缕碎发把玩着。
动作熟稔得仿佛他们本就是一对夫妻一般。
“上回替你诊治的太医,说你体内有陈毒,开了张方子能替你解了那毒,只是要吃几个月的药才能拔除干净。”言渚将那药方拿了出来放到她手上。
陆思音微微楞着,她没想到言渚会这么容易就将这东西交给她。
“你……”
“陆思音,”他突然叫出她的名字,那语气仍旧温和却让她一颤,“想要什么,就跟我直言。”
他看出来了,看出她前次讨好,骗他毒药来源是为何了。
言渚见她神情呆滞将身子抱得更紧了:“我只想抱着容娘,陆思音要的东西,叫他自己来跟本王交易。”
果然。
不知为何眼睛有些泛酸,她嗅着他衣服上的些微药香轻声问:“你讨厌陆思音?”
“不是。”
其实于他而言,肃远侯陆思音和容娘本就是一个人,但是面前的人,却活生生要将她们割裂,一旦相融她便显得难堪痛苦。
“因为陆思音……”他嗅着她发丝中的清净味道,烛火下睫毛微颤,“他厌恶我。”
怀中的人心跳越来越快,言渚划过她一根根手指问:“容娘呢?容娘讨厌我吗?”
良久,那微弱烛火下,女子的面容显得昏黄柔和,一双柔手轻捧着他的面容,而后抬起腰身跨坐在他身上强吻了上去。
“喜欢……她喜欢你。”
呼吸急促,唇齿交缠间,她说出这话,游走在身上的手停滞了半刻,而后她便被紧锁住腰身抵在床角。
“若那日让你进屋的人不是我,容娘是不是也会喜欢别的人?”
床榻之上最忌讳这样的问题,陆思音娇喘着气笑,如那摇曳莲花。言渚托住她的腰身见她唇色尚白,却眼含秋水,令人动情。
“不会,”她指腹在他唇上摸索,“因为这世上没人如你这般死缠烂打,不知廉耻了。”
哪里有人强占了人家的小妾还敢上门屡次三番挑衅的,也只有眼前这活豹子了。
容娘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那也是硬闯进来的第一个人。
贪恋,流连,依赖,而后便割舍不得,不知不觉深陷其中,连自己也察觉不了。
她还有句话是要说给言渚的,但那人发了性子强在她身子上为非作歹,让她神思坠渊,沉在欢乐里,又一直以唇堵着她的嘴,她便没了机会说。
陆思音也不讨厌端王,是恐惧,恐惧他让她迷失自己究竟是谁。每回都有身心撕裂般的苦恼,却一次次在他臂弯下登上极乐。
夜沉沉,照不清来路,只照明眼前旖旎。
呼之欲出的情事被打断了,言渚不许她去解开衣服时她还迷惘了一阵,他身下的滚烫巨物也已经抬头,忍着满心将面前的人吞下去的欲望,他轻声道:“我不久留,容易叫人发现。”
“你也怕过这些?”陆思音轻笑一声。
言渚发现她在自己面前是大胆不少了,捏了捏她下巴:“如今都盯着你,你堂兄之事尚未解决,还是小心一些。我还有些事情,现下还叫人等着呢。”
本来今天这一面都不该见的,只是看她临走时落寞样子,他是心一软才过来了。
看她眼底失落,言渚吻在她眼下:“之后再好好让你偿还我。”
之后。
等他走后,陆思音呆滞坐在床上,而后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任由一股股夜间寒意爬上自己躯体才将撩拨起的欲念都压了下去。
她恢复了冷淡神情,不一会儿绿英进来见她穿得如此单薄,还以为方才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