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来那姑娘是有意隐瞒他的下落,她身边也没有多的人手,时间紧迫只能将人打晕之后拿了一些房中物,给老鸨一笔钱财叫她这几日将潇潇藏起来不许见人便赶紧出了城。

“你想拿她威胁我做什么?”宁吴看了看那些东西,那脸色的确是僵硬了几分。

“自然是请宁寨主从此处撤出,”她看着宁吴打开那香粉闻了闻接着道,“事后刘距承诺给你的所有,我家王爷自然一分不少都会送上。”

“谁告诉你我听命于他了?”他轻笑。

“那寨主带着弟兄们妨碍朝廷平叛,又是因为什么?”

“我与你们朝廷中人不对付,难道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吗?”他把玩着那胭脂盒,看了看座下的下属眉心微动,转脸捻起那手帕笑问,“就这么个筹码?”

而后就看他单手撑着自己的脸 蛧 ???????? : ?? ?? ?? . ?? ?? ?? ?? . ?? ?? ?? 像是看笑话一般:“一个女子而已,你竟也觉得值得我豁出去救?”

的确是不该指望此事的,但萧萧的态度让她觉得,这二人之间也是有真情的,否则宁吴不必冒着风险回回都来看她。现下看来,倒是妾有意而郎无心了。

陆思音喉头微紧,静默了半刻与宁吴四目相对,还没来得及再言语就听到他轻笑了一声:“看起来你还不知道呢。”

“什么?”

“刚才送来的信,端王部下从山中逃出,今日午后送出去的消息,说是端王不慎滚落山崖,叛贼猖獗辱其尸体,肃远侯已经下令,为端王报仇,明日便要叫人,放火烧山。”

宁吴一字一顿说着最后四个字,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陡然瞪大,一时也觉得好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肩膀,倒是一瞬间皱起了眉。

这人衣袍宽大时倒是看不出来瘦弱,这样一捏身板倒是清瘦得很。

他凑在她耳边笑道:“你家主子都已经死了,你倒还在这儿替他奔波。”

在宁吴说出言渚死去那一刻的时候,她的心的确是一下子收紧了,但就是一瞬间,她不肯相信这个说法,身子微抖着,面上发白。

不会,不会的。她全身顿时出了一身薄汗。

听着宁吴的调笑,心思沉了沉反而也笑道:“若是我家主子真死了,他们还用得着放火烧山吗?宁寨主难道连这样的伎俩也看不出?”

这样迫不及待要借着言渚死讯烧山,将一切都灭个一干二净,这样大的阵仗想来是山上的状况已经失了掌控,反倒证明言渚还没落入他们手中。

宁吴挑眉:“可就算看出来了又能如何?明日一早,大火烧山,必然是谁都活不了了。”

“可若是宁寨主肯相助,这事情就还有转机,”她仍旧不显得慌乱,“如我此前所说,无论刘距许诺你什么,端王和西南王都能照等相赠,宁寨主的父亲已经担了一个叛逆之名,难道你也要如此,再害自己的妻儿亲戚吗?”

“笑话,刘距不是好东西,西南王就是了?至于叛逆一事……”他笑了出来,眉眼轻蔑,“一把火烧干净了,谁还知道,叛逆与否啊。”

“行了,大晚上还要跟你在此处废话,带下去,明日送到壶州,给刘距看看是哪里逃出来的。”宁吴下令摆了摆手,那手下便应声而动把她关到了后面的柴房里。

“大哥,你说端王真死了吗?”老二上前问道。

宁吴轻笑:“从前西南世家比现下还猖獗不也只能眼看着他剿匪平乱,几次三番暗害刺杀何时成功过?”

“那咱们真要跟着刘距?”

宁吴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朝着卧房走去。

陆思音一夜也没有睡,心被火摧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