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伸出一只手，推了程允一把。程允的腿本来就软着，这么一推直接就往后摔去，还好周济眼疾手快用身体将人撑住。看着眼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程允眼眶一红，突然哭了，大喊：“爸，我只是没祝弟弟生日快乐，你就连门都不让我进了吗？我才是你亲儿子，他不过就是个小三生的”

周围被程允的哭喊声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话没说完，程志海的手已经扬起来，准备让这孽障闭嘴。谁料，悬在半空中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那个站在程允身后扶着他的男生说：“你敢打他一下试试？”

长得这么年轻，说话却这么狂，程志海顿觉受了侮辱，刚准备开口教训，可再仔细一又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眼熟。忽然，他灵光一闪，想起这是仁周集团董事长的孙子，是他先前见而不得的小周总。虽然只在照片上见过，可程志海活了这么多年，这手识人的功力可谓是登峰造极，当即堆起笑脸：“小周总，跟我儿程允认识啊？”

反观程允，正窝靠在周济怀里大喊大叫：“我爸啊，程志海啊，要小三不要原配，要小三弟不要嫡长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程志海心里恨不得抽程允八百个嘴巴子，可他眼多毒啊，程允这么闹腾小周总都面不改色，不正说明他们关系不一般？

周济扶着程允的腰，让他既有力气闹，又不至于滑下去，并解释：“我们在学校是室友，程允没说过么。”

程志海心里乐开了花：“我居然不知道小周总跟我儿子关系这么好，早知道的话，上回就不至于去仁周跑了十来趟却…”却连他的面儿都没碰着。

因为跟程允相关，这些人周济都查过，此时才把程志海跟程允的父亲对上号，想起他查到的程父“事迹”，程允的继弟只比他小两岁，可父母是在程允八岁时才离婚，也就是说，程父婚内出轨是必然的。周济弯了下唇，似笑非笑：“哦，原来您就是志海建材的程叔。”

一句“您”，一句“程叔”，让程志海顿时膨胀起来：“哪有哪有，小周总您太客气了，我就是个搞建材的，生意还得仰仗仁周的关照呢。”

“想和仁周谈合作？”

程志海连连点头：“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周济打断：“你也知道我跟程允关系好。”周济直视着程志海，年轻的继承人身上终于褪去客套，露出逼人的锋芒，他的唇边此时仍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平和淡然，却如一柄利刃，于三言两语间直抵喉心，“所以，程允高兴，我就高兴。程允不高兴，我就不高兴。”

“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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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人进了专用电梯，程允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骨头似的瘫在周济怀中。电梯门缓缓阖上，周济托着他的屁股，控制住平衡不让他倒下去，心里知道他没全醉：“还没玩够？”

闻声，程允一点点抬起下巴，脸撑在周济胸前，弯起唇：“嘿嘿，我演得还不错吧？”

演得很假。当然这话周济可不会说，保不齐程允第二天酒醒了又记他一笔：“演得很好。”

这倒不是说谎，在某种程度上，周济是真觉得好，毕竟假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是在撒酒疯，也不失为另一种“好”了。

电梯一直升到十六楼，两个人一动不动地，像是拥抱，程允好像忘了前几天才跟周济不欢而散，现在靠在他肩上，也没表现出分毫不适，就这么滑到了底。

十六楼到了，不动还好，一出电梯开始抬腿，程允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从屁股里往外面漏，他疑惑地摸了一把，却惹了一手湿：“我裤子怎么湿了，里面也是。”

说着，就想当场脱裤子查周济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忘带套不小心射进去了，半抱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