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出乎意料的祈求也算和韩漠的想法不谋而合。
就是最终目的似乎不太一样。
可就算不一样也不打紧,韩漠微微莞尔,心里作恶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厨师?”
“嗯。我也会好好安排时间的,尽量让您感觉不到我出去工作了,我依旧随时待命!”
韩漠笑起来:“之前你说厨师高薪,是多高?一个月给你开多少?”
虚荣心作祟,阮桃往高虚报了两千,说:“一万。”
叉子放下,韩漠握着他的手去拿小勺喝蘑菇汤,命令道:“我给你开一万五,以后每天跟我一起上下班,午饭要给我单独做一个别人没有的菜,端上来和我一起吃。”
阮桃惊呆了。
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韩漠的手来回移动,勺子贴到唇边,他张开口,尝到了比奶油还要甜蜜的味道。
他仰起脸,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真的吗?先生,真的吗?”
“再哭就变假的了。”
阮桃赶忙咬住唇。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满打满算把一万五都存下来,差不多三年半之后他就可以为自己赎身了。
那时他是自由的,他便可以用全新的、平等的身份去和他昔日的金主告白心意,哪怕被拒绝他也能大胆地展开追求,毫无畏惧。
韩漠笑话他一句“哭包”,手重新圈回他腰上,催他继续喂食又催他第二件事。
“第二件...”阮桃决定先打一张苦情牌,“我有一个室友,他---”
“别人都是有一个朋友。”
“啊,他、他也是我朋友。”
呆了吧唧的,一紧张就犯傻,韩漠叼走送来的鸡翅,听他下文道:“我们在会所里认识的,他和我一样也是药娘,但是他...他特别惨,遇到的是一个喜欢虐身的主人,把他关在笼子,侮辱他也作践他,他全身都是伤。”
韩漠直击重点:“你怎么知道?”
阮桃放下餐具,不逃避面对面了,他扭着身抱住韩漠的胳膊,把昨天出门买药膏到擅自带落落回家全部都一五一十地跟韩漠坦白,最后泪眼汪汪地认错道:“我没敢告诉您是怕您不高兴,也怕您要赶他走。”
故事的确令人动容,韩漠也挺感慨的,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一类有钱便不把人当人的败类。
电视上财经新闻已经播放结束,屏幕里花花绿绿在直播股市动态,一条条起落的折线仿佛阮桃的心跳,金主不说话,他就心慌慌。
阮桃半跪起来,彻底转过身讨好地抱住韩漠的脖子:“先生,我惹您生气了,对不起。”
韩漠压住他后脑勺亲他,笑叹道:“没生气。”
“您不要生气,”阮桃坐下身又抱到韩漠腰上,承诺道,“我会听话的,我以后都跟您汇报。”
“我是在想,昨晚我们视频的时候,落---你室友在哪儿?旁观么?”
“... ...?!”
阮桃从未想过竟会被质问这个问题,他毫不犹豫地说谎:“他那时他已经在次卧里睡下了,我把主卧门都反锁上了!”
“是么。”韩漠又问,“我还在想,你应该还有事情要求我...我猜猜,是要我去会所里拿药么?”
阮桃望着他,眼里的希望那么浓郁,他收紧拥抱:“您愿意答应吗?那种可以恢复到原来样子的药,您愿意帮帮他吗?”
“愿不愿意还不是看你表现。”
阮桃“呜”一声就埋到韩漠的肩窝里,开心哭了。
韩漠失笑:“表现不咋地。”
哭两声憋住了,阮桃拿袖子抹抹脸,尤其把鼻涕擦擦,随后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