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定音,不容置喙。
凌沣瞳孔猛地缩了缩,攥紧拳头,神情忧虑起来,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要留谁在身边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法干涉。就像你说的,在渝水时我就相当于把楚漾交了出去。”
“楚漾作为保镖本来就只是个职务,不是你的什么附属品。”
凌意舶眯起眼,声线硬朗,“他本就不属于你,不属于森叔,更不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
像看陌生人一样的,凌沣盯着儿子打量好一会儿,骤然笑开来:“你对他这么看得开?”
凌意舶无意与凌沣继续这个话题,只答:“关于陈迦礼的问题,等他完全康复好之后他自己决定。”
凌沣道:“那楚漾的去向呢?”
“您还想让他割腺体吗?”凌意舶笑起来,“他割我也割,我说到做到。”
“……”
“楚漾是我的另一半,您为难他和为难我没什么区别。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十几岁的小孩了。”
凌意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凌沣放在桌面上的手蓦然发抖,额角滑落一滴汗,汗水被握进纹路粗粝的手掌间:“凌二,你……”
“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被跟随的,被看管的日子我也过够了,往后我出行会减少保镖的配比,尽量将保镖岗位的部分人员转移到别的岗位上去。他们很多人都还年轻,也不只有体力和武力。”凌意舶避开直接回应,“时间在往前走,员工也会老去,你培养那么多心腹不就是为了广撒网的这一天。”
凌沣被骤然说中心事,长呼出一口气,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