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想通过面饼来迷晕她呢,手段真是太普通了。
刘时初面不改色地吃完了,老大娘和老大爷脸上的喜色已经掩饰不住了,却还很拙劣地继续忽悠刘时初:“再喝些水吧,那面饼是有些干……咱们在这儿多谢谢,别着急……”
刘时初微笑着又喝了几口水,刚上骑上自己的老驴,老大娘就连忙喊她:“哎,还是坐在我这牛车上歇歇吧,驴背哪里有牛车上坐着舒服?”
“好啊,多谢大娘了。”刘时初很听话地坐到了老大娘身边。
老大爷和老大娘又继续跟她说了一会儿话,但其实他们俩都已经心不在焉,根本不在意跟刘时初说什么了。
终于,在他们俩激动又期盼的眼神里,刘时初终于如他们的愿“昏迷”了,晕倒在牛车上。
“终于昏过去了!幸好没坐在驴背上,要不然从上面掉下来摔伤脸,破相了就卖不了好价钱了……”老太道十分惊喜地说道。
“行了,先别激动,咱们把她移到中间来,用被子盖好,待会儿进城的时候就跟守城卫说是带着重病的孙女上京看病的,你可别说漏嘴了。”老大爷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对老大娘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老大娘不耐烦地说道,然后看见刘时初那头老驴在路旁啃着草,便又叮嘱道,“老驴也别忘了一起带走,也能卖几两银子!”
老大爷于是把老驴牵过来,跟自己的牛车绑在了一起,没一会儿,两人就重新驾起了牛车,到城门口排队去了。
装晕的刘时初舒舒服服地躺在微微晃着的牛车上,心想还省了一文的进城费,真是不错,一文钱能买个素包子了。
排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刘时初就被运进了京城,老大娘看着“昏睡”中的她,十分欣喜地对老头子说:“这个货很不错,能卖二三十两银子了。”
老头子压低了声音,说:“二三十两算什么?卖去那些地方,四五十两都能卖到。”
“也对,她这模样儿端端正正,人又年轻,正是花骨朵儿要盛开的时候,那些青楼的老鸨最喜欢这样的货了,这回肯定能大赚一笔!”老太婆几乎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声音了。
“你小声些!”老头子警告她。
老婆子只好低声,但依旧很激动,就忍不住想跟人唠叨:“这傻丫头真是太傻了,居然敢一个人出远门,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是白白地送给人去卖掉么?一点戒心都没有……不过没戒心才好,便宜了咱们……”
“天降横财,这回活该是咱们发财。”老头子欣喜道,“这回小儿子娶媳妇有钱了。”
“得娶个好生养的,可不能再跟大儿媳一样,十几年了只生了个瘦骨伶仃的赔钱货,生生要断了咱们家的香火啊!”老太婆愤愤不平,开始埋怨起自己的大儿媳。
刘时初听得有些无聊,过了大概两炷香的时间,牛车终于停了下来,似乎在一间宅子前停下了。
“老大、老大媳妇,快出来帮忙,我带着孙女儿来看病,她如今不能自己行动,你们赶紧扶她进去……”老太婆朝门里喊道。
屋内顿时跑出来两个急促的脚步声,先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孙女?我女儿?对对,我女儿生病了,真是个赔钱货,还得连累爹娘你们带她上京来……”
“快快把她带进去,别让吹了风病得更严重。”一个带着些许沙哑的女声跟着补充道,还对着周围看热闹的邻居恶狠狠地骂,“看什么看?没见过生病的丫头啊?”
邻居们见她这么凶,便纷纷散开了。
刘时初不多时便觉得两双手扯着她的胳膊腿,囫囵着把她连拖带扶地拖进了一个屋子里。
“爹娘,这个是你们从哪儿找到的好货?白白净净,能卖个好价钱!比上回那黄毛丫头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