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看着外甥女的眼神担忧得不行,“你现在这样单纯天真,以后嫁入顺王府可怎么办啊?顺义王可是有很多侍妾的,万一那周文存有样学样,以你眼里不容一粒沙子的性格,岂不是能闹得天翻地覆?”
洛雅清却完全不明白长辈的担忧之情,她自信满满,两眼亮晶晶地说道:“周二公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说他也看不过眼他父亲那样贪花好色,以后怎么可能那样做来伤我的心?”
大舅母和二舅母听了她的话,互相对视一眼,大舅母只能苦笑着道:“希望是这样吧,要是他做不到对你一心一意,那你也不要怕,总归还有你父亲和哥哥,再不行还有你大舅舅和二舅舅给你撑腰的。”
洛雅清自豪地说道:“那是自然!”
二舅母突然想起来,问:“这门亲事是谁先提起来的?按理说清儿你父亲应该不会同意让你嫁入那样的人家,你父亲和我们柳家都是清流,你怎么就答应嫁入勋贵之家了,虽然那是顺义王府,但以你如今的身人品来说,顺义王的幼子其实是配不上你的。”
“对啊,这其中是不是有谁在捣鬼?是你那继母?”大舅母顿时阴谋论了,“是不是她暗示的你父亲?”
洛雅清虽然对许时初无感,但也不好让她背黑锅,也怕两位舅母不生气就搅和了这门亲事,因此顾不得害羞,连忙道:“不是的,这亲事是我亲自同意的,父亲一开始不想答应,是我说我心仪周二公子,这才……”
25、丞相的工具人继妻(25)
大舅母和二舅母听了她这话更是无语,大舅母皱着眉接着问:“你之前和周文存接触过?”
洛雅清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之前在安德长公主的赏花宴上谈论过诗词,之后又在外面偶遇到过几次……”
当朝的男女之防并不那么严重,年轻男女同游,只要不是孤男寡女,不出格那就行了,所以洛雅清能在外面遇到周文存。
大舅母和二舅母顿时明白了,自己这个外甥女准是被早就心怀不轨的周文存盯上了,否则哪会这么巧能“偶遇”好几次?
只可惜这会儿亲事的六礼都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她们反对也来不及了,况且以外甥女如今对周文存情根深种的模样来看,要是她们真的反对这门亲事,外甥女还说不定会怎么怨恨她们呢,到时候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她们只是舅母,并不是亲母,外甥女父亲都答应了的事,她们有什么资格反对?
因此也只能祈祷这周文存是个好的,能一心一意对待外甥女,让她幸福圆满了,否则她们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顺利订了亲的男女,之后便有更多的机会见面了,洛雅清除了把一部分心思放在备嫁绣嫁衣上,剩下的心思便全都放在了周文存身上,时不时地便来个鸿雁传书,或者相约出游,弄得她父亲洛长青都吃醋地嘀咕“果然女大不中留了”。
继女的婚事用上许时初的地方很少,所以她的生活并没有多大变化,不是忙着吃喝玩乐,便是打理生意,她有钱有闲,过得有滋有味的,比起整天在官场勾心斗角的洛长青滋润多了……
他可还是自己那“入梦来”安眠香的一大买家呢。
这天许时初又去了醉香阁,却不料当到门口,突然斜地里就冲出来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扑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就朝她跪下了。
许时初吓了一跳,跟着来的护卫们连忙上前挡在她面前,不让那女人靠近。
“夫人!许夫人!我夫君先父是渭城肃州团练使,先母胡氏雪梅是您母亲的表姐!我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求夫人看在去世长辈的份上帮帮我……求求您了……”抱着孩子的女人红肿着眼,泪流满面地对许时初哀求道。
许时初刚开始听见她的话,一时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