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个人的性格……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坐在床上和简知白一起吃完了午饭,又抱着人去重新洗了个澡,把被两人弄脏的床单衣服都洗完晾好,给简知白下午的课请了假,楼嘉豪才收拾好一次性餐盒,准备离开。

“晚饭想吃什么?”伸手握上门把的前一秒,楼嘉豪又转过身来,“我去给你做。”

简知白下意识地张口想要拒绝,但在对上楼嘉豪的双眼之后,他略微迟疑地改了口:“……随便。”

“好。”楼嘉豪应了一声,却是站在原地没动。

他想问简知白他们两个人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又有点不敢问出口,最后只能留下一句“有不舒服的话打电话给我”。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简知白有点愣愣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滚烫的肉棒抽插顶弄的触感,敏感的穴口甚至能够区分出精液与淫水流出时的细微区别。简知白的脸上一阵发烫。

如果下一次,楼嘉豪再吻上来的话……他能做出拒绝的举动来吗?

简知白轻轻地触上自己的嘴唇,有些微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这份感受,究竟应该被称为什么。

“喜欢……吗……”躺下来钻进被子里,简知白轻声喃喃,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楼嘉豪说着这两个字的声音。

小小地吐出一口气,简知白闭上眼睛,正想稍微睡上一会儿,紧闭的宿舍门却忽地被人打了开来。

“……我忘记还钥匙了。”换了一身衣服的楼嘉豪走了进来,将手里的钥匙和拿着的一个盒子递了过来,“还有,避孕药。”

“啊、嗯……”简知白伸手把东西接了过来,一时之间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为此道谢。

楼嘉豪倒是在把东西送到之后,就在叮嘱了几句之后离开了。

看着自己宿舍的门再一次被关上,简知白忍不住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整个都裹了起来。

……好想死。

已经羞耻得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混蛋。”好半晌,简知白才咬着被角,闷闷地出声,却是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那个一点都不懂得委婉是什么的楼嘉豪,还是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像个傻子的自己。

在被子里闷了大半天之后,简知白还是乖乖地坐起来,把避孕药给吃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真的会有吃这种东西的一天。

……还是自找的。

简知白皱了皱鼻子,感到一股疲倦从身体深处涌出来,闭上眼睛就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楼嘉豪做得很节制,除了腰腿和某个不可说的部位有些发酸之外,简知白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在床上睡了一觉之后,就基本没有大碍了,连第二天的课都没影响。

比赛的报名表格当天晚上就填好交回去了,但参赛的作品,简知白却一直没有定下。

他倒是想重新完成一张新作交上去,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有点不足,而且想要画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有时候需要的,并不仅仅是充分的时间。

然而,哪怕只是在已有的画作当中,挑选出要递交上去的那一张,对简知白来说,也依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毕竟这幅画,是有可能会被送到林故疏的手中的。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简知白就没有办法随便地选一幅勉强看得过眼的画作交上去。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简知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点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就是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了。

再过不到六个小时,这一天就要结束,时间也要进入十月了。

简知白愣了愣,忽然想起了自己答应方星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