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年干脆把草药全都倒出来,然后把那两枚荷□□放到窗边晾着。

眼看就是正午了,外间天光正好,徐肃年也在窗边站着,暖洋洋的日光透过半敞的轩窗照进来,正照在他潮湿的肩头。

徐肃年舒适地眯了眯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两道脚步声。

徐肃年半个身子掩在窗后去看,果然是盛乔和琥珀一前一后走进了院子,盛乔手里还拎了个包袱,里面应当就是他的衣服了。

徐肃年关上窗户,偏头时,忽然瞧见一旁屏风上挂着几件衣裳,应当是盛乔平日授课时穿的,颜色都非常浅淡,连花纹都没有,因此上面如果沾着什么东西就会十分明显。

徐肃年眯了眯眼睛,发觉那衣服的领口处竟然挂着几根长长的秀发,想来是穿脱衣裳的时候动作太急,不小心揪断了几根。

徐肃年想象着盛乔那毛躁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

明知那衣裳还是要浆洗的,但徐肃年还是很操心地把那几根头发摘了下来。

本想一会儿等琥珀离开,顺着窗边把头发扔出去,转头瞥见窗台上并排放着的荷包,徐肃年瞬间又改变了主意,将那一缕发丝团好,塞进了盛乔送给自己的那枚荷包里。

才拉紧荷包,耳房的门便被人推开,盛乔抱着包袱走进来,见他手里拿着荷包,问:“你方才在做什么?”

徐肃年淡定地把荷包收入怀中,然后将另一枚特意买给盛乔的递给她。

“有来有回,我昨日出门特意给你也买了一枚,往里面装了些驱蚊的草药,但方才都弄湿了。”

说完,指了指窗台上的草药。

“荷包晾干了就好。”盛乔一点都不失望,眉眼之间全是惊喜,“我回头也叫琥珀给我准备些草药。”

她伸手接过那枚荷包,手指在那条灵动的鱼儿上轻轻拂过,认真地说:“我很喜欢。”

这话不是敷衍,盛乔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荷包,颜色、图样都很衬她。

直等徐肃年换了干净衣服离开之后,她还捏着那枚荷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