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被他看得心虚,躲闪地把脸偏开,“回答什么?”
“回答”
徐肃年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这回,他语气里的控诉几乎要溢出天际,让盛乔再无法忽视。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如果我真的不理你的话,刚才根本不会停下的。”
盛乔理直气壮地瞪他。
偏偏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语气怀疑地反问:“可我怎么觉得,小娘子这几日都在躲着我。”
这倒是真的……
但盛乔才不会承认,“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也许是我根本没看见你。”
徐肃年却将这几天的偶遇如数家珍,“前天我在校场骑马,小娘子在围栏外看了一刻钟,可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小娘子却又跑了。”
“那日我在笃行斋前头的小路上和几个学生说话,小娘子本要走过来的,看到我之后却又绕到另一侧去了,连学生都问我,我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还有今天早晨,在去求知斋的路上,小娘子看到我转头就走了,连早膳都没用。”
他一桩桩一件件地历数完,这才问:“难道小娘子这还不是躲着我吗?”
不听他说,盛乔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躲他的举动那么明显。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正巧远处钟声响起,一墙之隔的水榭传来学生们雀跃的脚步声。
上午的课全部结束了,已经是该去用午膳了的时辰了。
这处回廊是水榭去往求知斋的必经之地,很快学生们就会走过来,盛乔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和徐少安拉拉扯扯的样子,连忙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腕,“我,我先走了。”